朝颜说得期期艾艾,似乎还有点羞怯。
黎昭昭刚刚醒来,头脑还是昏沉的,也没有在意,用眼神示意朝颜可以出去了。
她想象着昏迷时候做的梦境,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还有傅玉书那张奇异的脸,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劲,可黎昭昭就是觉得前世的傅玉书绝对是有问题的。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双黑纹云靴迈了进来。
黎昭昭一愣,视线上移,只一眼就看到了陆砚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她眼睛一瞪,喉咙想要发出声音。
“你不必着急说话,朝颜也受了伤,她不方便喂你,我就来代劳了。”
陆砚声音清冷,神色正经。
黎昭昭狐疑,就算是朝颜不能来喂她,她还有别的婢女,月禾,月香,月容人都哪里去了?
陆砚仔细地把她上半身扶起来,斜靠在枕垫上。
清幽好闻的香气充斥在黎昭昭的鼻翼间,她觉得她大概是又要发烧了。
很难想象在朝堂上冷酷无比的相爷,居然能够这样安静细致地在她身边服侍人?
她该不会是还在做梦吧?
这梦真是越来越离谱了,光怪陆离不说,还敢肖想这么厉害的事情。
想着想着黎昭昭傻兮兮地笑了一下。
“别多想,不是在做梦,本相就是过意不去,大发善心。”
陆砚神情闪烁了一下,耳根子都红了。
他舀起一勺子的汤药,吹了吹,非常熟稔地喂到了黎昭昭的口中。
那色泽恢复了一点粉红色的红唇令陆砚心生摇曳。
他仿佛又想到了唇畔柔软得像是棉花一样,十分的好亲。
黎昭昭诡异地看到,一向都是面无表情的陆砚,双颊之上浮现了两朵可疑的红云。
一双狐狸眼波光滟潋,像是在发情?
黎昭昭被自己龌龊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不过陆砚现在的表现很难让人不往那方面想,尤其是黎昭昭还非常擅长看人脸色。
她不动声色地将一大碗汤药都喝了下去,只盼着自己快点好起来。
陆砚喂完了汤药落荒而逃,明明只是想看看黎昭昭醒了之后到底怎么样,但看着看着就想到别地方去了。
真是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