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冷了脸。

“今日若不是李大将军坐在这里,你们都没有与本相说话的资本。”

李同殊蹙了蹙眉头,他不是刚入朝堂的毛头小子。

这几日荣德帝对陆砚的态度很是玄妙,似乎还隐隐有一些费相的意思。

陆砚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又或者说他有笃定能够让荣德帝改变主意的办法?

想到这里,李同殊的神情闪烁了一下:“大柱,相爷要的人你们就给他,为了这点小事跟相爷结下梁子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远阳候神色一震,这几乎就是暗示性的话语了。

“娇娇,人不是在你那里,带上来给相爷。”

李念娇无法,只能差遣碧荷把人提上来:“记得把人收拾干净了,别脏了相爷的眼睛。”

这几乎是暗示性的话语,陆砚却没有任何表情。

只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吹了吹,抿了一口,那副优雅的姿态令李念娇的眼中浮现出了一抹痴迷。

都怪黎昭昭,要不是她设计她失了身,如今嫁给陆砚的只怕就是她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朝颜还没有被带上来。

陆砚似乎很有耐心,也没有同他们攀谈的意思,一切都很顺利,顺利到远阳候总有一种不太对劲的感觉。

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

“小姐,朝颜来了。”

陆砚抬起眼,唔,的确是黎昭昭身边的那个小丫头。

只是朝颜这个小丫头的身上如今实在是算不得体面,眼眶青紫,裸露在外面的胳膊上大大小小的伤痕。

鞭伤,烫伤,刀伤,每一样都触目惊心。

新的伤痕覆盖在旧的上面,引人注目。

“相爷,这婢女性子很烈,很是不听话,身上的伤都是教训她的时候留下来的,相爷见谅。”

远阳候注意到了陆砚的眸光有异,笑着解释道。

“不错,侯府很好,正好替本相教训了一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女,省得脏了本相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