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一听要去查奸夫的身份这才慌乱了起来,之前她觉得黎昭昭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姐很好对付,秉承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她把这件好事让给了自己的胞弟。
谁曾想出了差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陛下,是老奴,小姐小时候素来张扬跋扈,老奴心生不满,便想在路上给她一个教训……许是小姐从哪里看出来了,才奋起反抗,受害者就变成老奴了。”
张嬷嬷承认得很快,与其被调查出来,倒不如自己认栽,还能保下想要保护的人。
“嬷嬷承认错误也就罢了,可不要栽赃到我身上,方才嬷嬷提到的草药还在我身上,不过就是卧龙寺普通的野草而已,我在卧龙寺祈福五年,已有感情,便将其带在身上,也好有点念想。”
黎昭昭秀眉一挑,似是有点吃惊,从怀中拿出了手帕。
“若是相爷不相信,可找个御医来查验一下。”
跪在地上的少女声音清泠,不卑不亢,和前世的柔媚婉转相差极大。
这女人倒是懂得见人下菜碟,莫非又想来引起他的注意?
陆砚恶劣的想着,面上不显。
“陛下调查清楚就是了,我没这兴致。”
黎昭昭等的就是这句话,陆砚心思敏锐,要执意调查到底,未免会拆穿她的小心思。
倒不如她先装作要引起他注意的样子,让他从这件事之中脱手,她只要最后的结果。
陆砚这人清高,自傲,不允许自己身上沾染分毫的污点,被她这样一说定然会失了兴致。
“远阳候治家不严,罚俸半年,张嬷嬷与其奸夫赐死,安阳县主祈福有功,赐浮光锦两匹,琉璃石头面一套,远阳候,接旨吧。”
荣德帝也不愿追究下去,到底是远阳候府的家事。
只是这件事是两位卧龙寺的住持提出来的,还涉及到太后的身体,他才赏脸亲自审问。
“臣多谢陛下宽宥。”
远阳候脸都红了,气的想要吐血。
他这侯府本来就根基尚浅,又遭到了荣德帝的厌弃,将来还能有什么好前途。
远阳候一家离开了,太极殿内陷入了安静。
“玄鹤,你似乎对安阳县主颇为关注?”
荣德帝难得起了八卦的心思,他还从未见过陆砚多管闲事的时候。
“陛下言重了,不过就是个想要攀龙附凤的小丫头,没什么值得我关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