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去世之后,外祖父在姑苏家说一不二,做事一向不按常理出牌。
今年诗会出了状况,母亲答应外祖父的事情没有做到,只怕外祖父就是为了这个事儿来找母亲的不痛快的。
“我得回去看看。”林岫白有些不放心地看向江扶月,“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江扶月却是皱起了眉头,“你外祖父是个不讲理的,身为晚辈,你若是跟他讲道理,怕是讲不通。”
“我跟你一块儿回去。”江扶月说道。
林岫白却是有些不放心,“你现在身子不方便,不宜奔走,我自己能处理好。”
“走吧,再晚些时候,相府还不定会被他闹成什么样子。”江扶月没有理会林岫白的劝阻。
她现在是相府的儿媳妇,与相府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不能让任何人落了相府的脸面。
林岫白叹了口气,“荣乐,我心里不踏实。”
自从出了昨日之事之后,林岫白现在还是一阵阵后怕。
若是江扶月和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任何意外,林岫白怕是要活不下去了!
“放心吧,相府与荣王府离着这么近,不会出事的。”江扶月笑着安慰道,“走吧,别让父母等急了。”
不是江扶月没有防人之心,而是,从荣阳王府到相府,只有一条街的距离。
而且这条路足够宽敞,街边也都是他们熟悉的商贩,应该没有人胆大包天,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她不轨。
林岫白知道劝不住,只能是叹了口气,与江扶月一起上了回相府的马车。
相府里,姑苏义气势汹汹地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姑苏香委屈巴巴,站在姑苏义身后。
姑苏玉抬手揉着眉头,满脸都是无奈,“父亲,昨日诗会出了那样的事情,也不是女儿能够预料到的,不是女儿不帮香儿寻一个好姻缘,实在是事出有因。”
姑苏义却并不想听姑苏玉解释,“你不用跟我扯这些理由,你不就是看不起香儿是旁系血脉么?”
“香儿会落得现在这个无父无母的地步,是受到了你大姐的牵连,姑苏家不能看她无依无靠,却无动于衷!这不是我们姑苏家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