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天凡拿过瓶子先大体看看成色，又放鼻下仔细嗅了嗅。

滴了一点在指尖，细辗了几辗，有股淡淡的氨水味散出来……

旁边安少斌莫名紧张。

这人这动作，这神情，怎么跟师父那么像？

莫非真是师父的亲传弟子？！

不行，就算是，那也是在他之后，他才是首席大弟子……

蔺天凡讥诮地掀了掀嘴角，抬眼问他：“你很得意？”

安少斌多少有点发虚，急赤白脸道：“这可是天命5号，325种材料288道程序才治成的！

“你到底懂不懂，别白白浪费我一番心血。”

蔺天凡嫌弃地扇了两下还未散去的味道，薄唇开合，丝毫不留情面道：

“谁告诉你这天命5号是这种骚臭味儿的？

“你也知道你这东西拿不出手才放空间里装着带过来的吧！

“你也知道这药水一共325种材料288道程序，那我问你，每一种材料你都认认真真提炼了？

“每一道程序你都认认真真完成了？”

安少斌不服，强行争辩：“我自然是按照师父教的做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这个味儿，别不懂装懂，浪费我东西……”

“不懂装懂？”蔺天凡呵呵冷笑一声，嘴唇开合，一条一条往出列：

“荧石你少泡了2分钟，是不是？

“古越粉你少蒸了50秒，红丹你少用了1克……是也不是？！

“多得我都懒得说，你有29种材料处理得马虎不到位。

“28道程序你火候不到家，具体哪个你自己回去对照！”

他的语气转严厉：“安少斌，踏踏实实做事你不会，逞强斗气你倒是把好手！

“半个月前你勉勉强强做出4号药水时我还小小欣慰一下，以为你终于知道上进了。

“哪成想你不知稳固根基，反倒急于冒进，白白浪费了这一堆好材料！

“真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愚蠢到家！”

安少斌被下了面子非常不服气：“你这嘴上倒是说得头头是道，谁知道对不对。

“而且手上功夫也不知行不行……”

他就不信这人还行！

月前，安少斌又气冲冲去找蔺天凡算账。

结果蔺天凡悠哉游哉地拿出了一瓶天命4号药剂。

又当着他的面娴熟无比地从头到尾似教学似示范地做了一遍。

当超阶零杂质药剂成品出来那一刻，安少斌被狠狠刺激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