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石牌村的握手楼在秋分后格外压抑,七十二家房客的不锈钢防盗网像层层铁笼,将不足三米宽的巷道挤成暗巷。林默攥着皱巴巴的失踪传单,传单上阿婆的照片被水渍洇开,右下角印着 "连续三晚,302 房阿婆晾衣时人间蒸发",而巷口的绿萝墙,正用油亮的叶子摩挲着生锈的晾衣绳。
"默哥儿,晾衣绳上有生门印记。" 苏小满的狐尾扫过墙面,金瞳在暮色里泛着微光,"不是自然生长的绿萝... 叶子背面有机械齿轮的压痕。"
哑女小莎突然拽住苏小满的手腕,苇秆在青石板划出扭曲的人形。林默顺着她的笔尖望去,发现绿萝墙的阴影里,藤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晾衣绳上的水珠,每颗水珠都映着 302 房阿婆最后的表情 —— 惊恐中带着诡异的平静。
"是生门地脉在流血。" 他的刻刀划开墙根的苔藓,休门碎片与潮湿的墙土共鸣,显形出三日前的画面:阿婆晾衣时,绿萝突然活过来缠住她的脚踝,墙缝里伸出的不是根须,而是涂着防锈漆的机械触手。
苏小满的生门露水洒在藤蔓,翡翠色的露珠滚落在地,竟发出齿轮转动的轻响。她 "看" 见,在绿萝的记忆里,机械触手末端嵌着景门碎片的仿制品,正将阿婆的生魂吸入墙内的地脉节点。
"这些绿萝被改造成了机械尸藤。" 她的声音混着巷口糖水铺的甜腻,"用生门露水当诱饵,专门吞噬地脉敏感者。"
二、握手楼里?七楼天台的怪谈四人跟着藤蔓的指引钻进 302 房,潮湿的霉味里混着铁锈味。林默的纸扎罗盘刚指向天花板,楼顶就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 —— 七楼天台的水箱,正往下滴着混着绿萝碎叶的血水。
"走,去天台。" 阿朵的银饰在黑暗中亮起景门火光,苗银项圈映着墙面的机械符文,"这些符文在吸收生门灵气,和我在蛊纸门见过的机械尸藤咒一样。"
天台水箱早已干涸,底部铺满黏腻的绿萝残片,中央摆着个锈迹斑斑的机械花盆,盆里插着半截景门碎片仿制品。小莎的苇秆突然断裂,她指着花盆底部的刻痕,那里歪歪扭扭刻着 "天河城负一层" 五个字,边缘还有新鲜的血手印。
"是阿婆的血!" 苏小满的灵视之眼穿透花盆,看见阿婆临终前用血在盆底刻字,背后是戴着青铜面具的黑门杀手,"她在留坐标,景门碎片在天河城!"
镇魂剑的铜铃在水箱旁响起,这次带着生门灵气断裂的锐响。林默的刻刀突然指向墙面,那里显形出个半开的砖缝,缝里伸出的机械触手正滴着绿萝汁,汁水中竟悬浮着阿婆的生魂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