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什么?花老板不妨直说。”

花诡不紧不慢地抬手打开身边的漆盒,盒盖开启,映入眼帘的正是解雨臣所说的那卷帛书。

他看向解雨臣,似笑非笑的说道:“我发现了这里面有解家的人。”

“谁?”

花诡镇定自若地将漆盒里的帛书扔在桌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我向来觉得,有趣的事自己探索才更有意思。解老板不如循着自己做的帛书往下找找试试呢?”

解雨臣瞳孔骤缩,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他没想到花诡居然这么快就察觉到这个帛书是假的。

自从他派解大调查花诡,起初的时候,解大的反馈,都在证明着花诡和九门毫无关系。

可没过多久,解大顺着那天花诡来解宅所说的话——带来了一个惊人消息

和花诡一起下墓的竟是吴家!

得知消息时,解雨臣正鉴赏伙计从墓里带出的一个品相极好的白玉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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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解大的话后, 他差点让手里的扳指滑落在地。

解雨臣怎么也想不到,与花诡联手的会是吴家。

在他的推测中,平三门的陈家,应该是花诡合作下墓最有可能的对象。

然后再就是霍家,虽然近几年霍家已经减少下墓,但是也不无可能。剩下的几家不是销声匿迹,就是转移国外。

谢雨臣是真没料到和花诡合作的居然是做事向来低调的吴家。

更让他震惊的是,花诡和吴家的人从七星鲁王宫出来后,竟又奔赴西沙海底墓。

解雨臣身为九门谢家当家人,如果真的有什么行动,不可能不通知解家。

按照解家现在在九门的地位举足轻重。

可这次吴家的行动,他竟一无所知。

他瞬间意识到,最近吴家的种种迹象十分反常。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个疑问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所以在面对先前花诡抛出的合作提议,解雨臣权衡再三后同意了。

他内心清楚,想要弄清楚吴家此番异动是否和九门有关,从花诡这儿获取信息或许是最佳途径。

唯有如此,才能护住解家。

解雨臣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坐回椅子上。

“花老板当真觑破赝相。既然您一眼看穿这帛书是假的,又主动提及与吴家人合作期间牵涉到解家人……”他微微前倾身子,“花老板,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您究竟有何目的?”

花诡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扶手,发出清脆声响。

“解老板爽快!我自然不做无利之事。”

花诡看向解雨臣的目光闪烁,透着狡黠,“实不相瞒,我和吴家根本就没有合作。”

解雨臣听到后,没有太过惊讶,手中的茶盏停在嘴边,反问道:“可我的伙计同我讲,你可是和吴家的叔侄两人都下过墓的。花老板你现在同我讲,你和吴家没有合作你看我信么?”

说完这句话后,轻抿了一口茶水。

“你信不信和我有什么关系,咱们商定的合作内容,可不涉及吴家,我现在同你说这些,只是我喜欢把这件事情做的更加有趣。”

解雨臣眉头微皱,将茶盏轻轻放回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花老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花诡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轻蔑的弧度。

“我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九门解家的当家人,应该知道世界上没有免费一说。我肯跟你透露这些,已经是看在咱们合作的份上了。”

面对解雨臣紧追不舍的追问,花诡只觉厌烦,他都已经把答案给他了,为什么会和吴斜一样,喜欢问来问去的,真烦!

花诡看向身后的沈牧。

沈牧一直沉默站在花诡身后,察觉到花诡的目光后,拿出背包里的合同,放到解雨臣一旁的桌子上。

“解老板,这是我们起草的宝胜和星娑的合同,及合作方案,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

沈牧说完话后,便转身推着花诡离开谢宅。

厅内,解大看着离去的背影,上前一步,低声请示:“当家的,用不用……”

解雨臣凝视着沈牧放在桌上的合同,沉默片刻后,“不用,花诡说的对,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们自己查。”

“是。”

车内,

花诡瞧着窗外的槐树。

“沈牧,你看这街边的槐树,你觉得它会活多久。”

沈牧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花诡,斟酌着开口:“老板,您是想……”

花诡没有立刻回答,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车窗边缘,发出极轻的“笃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