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不过自己孙子,气得还不是他自己。
叶泊瞥一眼严静桢的脸色,嗓音低下来,坐椅子上生闷气,“我嚷什么,你问你孙子去。”
严静桢睨他一眼,说:“我问他做什么,我可不去做到老还招人烦的老太婆。”
叶泊被她说得一噎,他算是知道叶嘉淮这张嘴像谁了,可不是随了他奶奶。
“嘉淮是什么心性你不清楚?他要不想,你能做得了他的主?”严静桢实事求是地劝他,“嘉淮哪样不是最出挑的,集团也打理得井井有条,你等他自选个心仪的,高高兴兴结婚不好吗?你少替他瞎操心。再说,要烦也让他爸妈烦去,你儿子儿媳妇都没着急呢,你就别管那么多了。”
叶泊摆着脸不说话。
严静桢用力放下手中的杯盏,脸色也冷下来,“老头子,我跟你讲话你没有!”
叶泊耍脾气似地喊了句,“听到了听到了,我不管,什么都不管总行了吧。”
严静桢这才舒缓了脸色,暗自觉得好笑,到这岁数,还真成老小孩儿了。
—
应筠整理好东西,看了眼窗外,说:“秋池姐,就送到这里就好了。”
梁秋池问:“不是还没到校门口吗?”
应筠指了一下不远处闪烁的亮白灯光,“附近有药店,感觉嗓子有点疼,要去买个药。”
梁秋池叫停了代驾,叮嘱她,“那筠筠你到宿舍了给我打个电话。”
应筠拉开车门,和她挥挥手,“那秋池姐我们周一再见。”
“路上小心啊!”
“知道了,谢谢秋池姐,我回去啦,再见!”
其实下午的时候她就有些嗓子疼,不过那时候她没放在心上。
一直到晚上吃完饭出来,被风一吹,伴随着脑袋的隐隐作痛,咽喉的疼痛感也似乎在转瞬间加剧了不少。
应筠回宿舍给梁秋池打完报平安的电话,吃完药后,就赶紧拿衣服进了卫生间。
她太需要温暖的水流来驱散身上的寒意了。
热水从头顶淋下的瞬间,寒意也从脊背爬上后颈,在热水的冲淋下还不断地打着冷颤,这实在不是一个多么好的信号。
水表上的齿轮快速转动,说不清楚洗了有多久,总之是不再发抖了,应筠才裹得严严实实的从卫生间里出来。
冲了那么久的澡,她口干舌燥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