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猜出来了?”对方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看来王法医对我做过的‘功课’,比解剖尸体还用心啊。”
“她是无辜的!”王奕的声音陡然拔高,解剖室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你冲我来,放了她!”
“无辜?”顾言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这个世界上哪有真正无辜的人?周诗雨的老师苏晴当年做伪证,让我背上莫须有的罪名;李玥在网上散布苏晴的谣言,说她活该;赵曼当年是陪审员,却收了好处费判我无罪——她们都觉得自己没错,可我的人生早就被毁掉了!”
“那周诗雨呢?”郑丹妮悄悄凑到王奕身边,用口型示意“拖延时间”,“她和五年前的事没有关系!”
“怎么没关系?”顾言冷笑,“她是苏晴最得意的学生,是那个女人用谎言捧起来的明星!她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凭什么?”背景里传来周诗雨压抑的呜咽声,似乎被捂住了嘴,“王法医,想让她活着,就一个人来见我。记住,一个人。”
“地点。”王奕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但垂在身侧的手却在微微发抖。
“西郊废弃的红枫剧院,就是苏晴当年举办诗歌朗诵会的地方。”顾言报出地址,声音里带着病态的兴奋,“午夜十二点之前到,带上你最趁手的解剖刀——或许你能赶得及给她收尸。”
“等等!”王奕急忙喊道,但电话已经被挂断,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解剖室里一片死寂,只有王奕粗重的呼吸声在回荡。她猛地转身,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王奕!你不能去!”郑丹妮一把拉住她,“这是陷阱!他就是想引你单独过去!”
“那怎么办?”王奕的眼睛红了,平时冷静自持的女法医此刻像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难道看着周诗雨出事?”
“我们可以部署警力!”张昕立刻打开地图,指着红枫剧院的位置,“那地方是个老建筑,只有前后两个门,周围是空地,适合埋伏!”
“不行。”王奕摇头,甩开郑丹妮的手,“顾言很了解我,也很了解你们的办案方式。如果他发现有警察,周诗雨会有危险。”她深吸一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小巧的解剖刀,塞进白大褂口袋,“我必须一个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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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蒋舒婷上前一步,“那家伙是连环杀手,手法残忍,你一个人去就是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