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清进了正堂,这里靠着正墙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父亲马群,祖父马明和曾祖父马承的灵位。父亲的灵位放在中间最靠前的位置。马清将刀从腰上解下,趴在破席子上朝父亲的灵位拜了三拜。
马清起身时,抬头看见了放灵位桌子右上方,一根主梁上放着的一个麻布包。麻布包外包着一层蜘蛛网,就像蚕宝宝把自己包在里面一样。
马清拖过一张木梯搭在梁上。他攀着木梯上了梁,用手轻轻抹去麻布包上的蜘蛛网。一阵尘土扬起,呛得他咳嗽了一下,他不敢吸气,屏住呼吸轻轻取下那个麻布包下了木梯。
他轻轻捧着满是尘灰的麻布包出了门,来到院子中央才放手拍打。他一拍下去,麻布包上就扬起像炮弹爆炸一样的灰尘。浓浓的灰尘逐步四散开,朝院外飘去。
惟恐天下不乱的黑鱼打着圈欢快地叫着。
“你拿它做啥?”袁氏拴好大鼻孔,正整理抱到大鼻孔脚下的一捆干草。
“有用。”马清低着头继续拍打灰尘。
袁氏整理好了干草。她歪着身子,眼睛扫视着低头的马清的脸,就像不认识马清似的。她足足看了数十个字的时间,嘴巴动了动,最终没有说话,低着头进了屋子。
马清将麻布包上的灰尘拍干净了,将扎着麻布包口袋上的绳子解开,从里面掏出一个扎着口的棕色皮囊。马清将和皮囊口连在一起的细皮绳解开,伸手探进皮囊里,从里面掏出一只五爪上套着皮套的飞挝。飞挝后部连着一根卷起来有一丈半长的麻绳。
马清将飞挝上的五只像手套一样的皮套摘下来。一只像鹰爪一样的百炼钢爪呈现在面前。
飞挝涂上了松枝,显得不是那么光亮,那开了刃的银色金属尖却也让人不寒而栗。五个铁爪子除了大拇指是两节,其他四个爪都是三节。节和节之间有钉子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