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祖徽瞥了一眼马清,迈着大步来到大堂中心。她迈步的动作很有气势,上身四平八稳一动不动,如果再举起手放在额头边上,就和新时代阅兵式上的女军官一模一样。
她看了看南房,又转身对着北房,口中说道,“你来是吊唁阿十的,想你也不会让阿十就这么死吧。”她的眼睛并不看马清,而是朝着北房,那里只有一张床榻,也不知道她对里面的什么感兴趣。
马清已经从阿大这里得到了提醒,他有心理准备,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悍婆娘肯定是来了解农田的鞭法路数。
虽然马清不想理这个悍婆娘,可是他也对农田的鞭法感兴趣,便道:“大娘子,此话何意?”
这是马清第一次称呼祖徽。
祖徽的眉毛一挑,嘴角微微翘了翘,激动得抬起手要捂嘴巴,但马上就放下了手。她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马清,高挺的鼻梁让她显得很冷峻:“告诉我,当时阿十是怎么死在那条鞭下的?”
“告诉你又有何意义?”马清坐在榻上歪着头,做出一副欣赏走T型台的模特的表情。
小阳张着嘴,瞪大眼睛看了一眼马清,又瞥了一眼祖徽,然后垂下了头。小勇老实地站着一动不动。
那个圆脸丫鬟看着祖徽,脸色发白。那个高高的丫鬟鼻孔抽吸着,小馒头一样的胸脯一起一伏的。
“阿十是我祖府的人,他死了,祖府的人自然要为他报仇。能将他一鞭打死的人,必然武艺出众,我要知道他出自哪家门派。”祖徽脸微微红了红。她避开马清的眼睛,转过身看着南房那架单调的兰琦。
“你想了解哪些?”马清将两手放在大腿上,手肘朝外,摆出一副元帅的样子。
“那人顷刻间挥舞两鞭杀了两人,力道和技艺都属上乘。你就告诉我,他是如何的招数动作。”祖徽又转过头来。她的脸还有些未褪去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