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捧得吴知县眉开眼笑,不停地捊着长须,对陆宽的表现满意之极。
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
这个人尽皆知的道理,尤其是在官场上,陆宽自然是要一力奉行的。
片刻后。
衙门口,那些伸长了脖子等着看热闹的男女百姓们,终于看到陆宽三人出来了。
只见陆宽和吴知县两人,都是眉头紧锁,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
李壮却是一脸着急,好像刚才去了后堂,也并没有讨到什么公道。
“老爷,您得为小的做主啊!”
“小的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谁割了俺家牛的舌头,小的只能求老爷明察秋毫啊!”
吴知县却是一副极不耐烦之色,冲着衙役们挥了挥手。
“走走走!”
“大人已经给你话了,让你回家自己想去!”
“再不走,那可就是扰乱公堂了!”
两位捕快推搡着,李壮也只能摇摇头,一脸委屈地牵着牛离开了衙门。
李壮刚走,衙门外又是一阵喧嚣声。
“让开,麻烦大家让一下,我要告官!”
“我也要告官!”
“少装蒜,是我要告你!”
“真是恶人先告状,是我要告你才对!”
吵闹声中,在门口看热闹的人群,自动地让出一条路来。
两位二十几岁的汉子,互相伸手揪着对方,嘴上互相指责着,一路奔着大堂而来。
这两位汉子,一个面色黝黑,头戴斗笠,手拿鱼叉,一看就是打渔的鱼家子弟。
另一位的肩上挑着挑子,隔着十几步远便能闻到一股香油味儿,显然是个卖油郎。
两人就这样互相揪着,一路走进公堂,各自放下手里和肩上的家什儿,双双跪在了堂下。
“你二人,姓甚名谁,这是怎么回事儿?”
吴知县又坐到了案桌前,沉声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