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纪掌柜,是位五十来岁的矮胖汉子,双眼中透着精明,自然也是个懂酒的人。

一闻陆宽的这坛酒,他便一下来了兴致,好好地试饮了一碗。

“小兄弟,你这酒叫什么名堂?”

“茅酿,陆氏茅铺佳酿,简称茅酿。”

陆宽感觉自己取名的水平还不错,“每斤茅酿,五钱银子,掌柜的看得上的话,可以预定了,五天内送酒上门。”

“每斤卖五钱?可真不便宜啊!”纪掌柜皱着眉头,“这酒确实不错,再便宜些,我可以多定一些。”

“没法便宜了,毕竟一分钱一分货,酒水的生意尤其如此!”陆宽低声道,“实不相瞒,我卖给太清楼的价格,也是这个价!”

一听这话,纪掌柜便有了一股紧迫感,当即接受了这个价格,定酒二百斤。

和离开太清楼一样,离开从此醉时,陆宽也是收取了三十四两银子。

身上有七十多两银子,陆宽也不必动用银票,仅用这七十多两银子,就足够购买大量的杂粮和器物,以供酿酒之用了。

陆宽骑上小毛驴,准备先去畜市买辆马车,以便驮运大批粮食。

就在此时,从此醉酒楼里,一位小厮快步而出,直奔着城西的一家酒坊去了。

城西只有一家酒坊,便是垄断了城里酒水市场的童家酒坊。

酒坊的前厅。

在那浓重之极的酒味中,四十几岁的童生金童掌柜,正躺在一张竹椅上打着盹儿。

“表叔,没睡吧?”

“孟三儿?你怎么来了?”

这位匆匆赶过来的小厮,正是从此醉酒楼跑堂的孟三。

“表叔,有人要拿刀切你的肉了!”孟三神秘兮兮的。

“什么意思?”

“方才,有人在从此醉卖酒,卖的酒不但清澈见底,而且酒香浓郁,劲儿十分之大,卖到五钱银子一斤,我们纪掌柜不但要了,还一下定了二百斤!”

“什么?!”

童掌柜大吃一惊,一下从竹椅上蹿了起来。

“此话当真?是什么酒?”

“亲眼所见,千真万确,这酒叫什么茅铺佳酿,我一闻就知道,确实是好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