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今日雨滂沱。”
这两句刚一读出声,在座的不少人便横眉怒目,勃然变色。
“岂有此理!这是写的什么诗?这也叫祝寿诗!?”
“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安的什么心啊?”
“难道,这小子真是来寻晦气的?”
“敢寻陶公的晦气,这小子怕是活腻了!”
此时,主桌主位上的陶公,目光炯炯地盯着陆宽,脸色显得并不好看。
“陶公,我看此子纯是醉后胡言,根本不会写祝寿诗!”
“为免他坏了大家的兴致,不如立刻将他赶出府去!”
有人向陶公提了这样的建议。
陶公倒是沉得住气,沉声说道,“无妨,我看这位后生面色从容,似有成竹在胸。”
“且让他写下去,看后两句诗是否有何风采?”
陆宽不急不躁,继续挥毫。
后两句诗,笔走龙蛇,一挥而就。
写罢,陆宽掷笔,朗声读道,
“奈何奈何可奈何,”
“奈何今日雨滂沱。”
“滂沱雨祝陶公寿,”
“寿比滂沱雨更多。”
话音方落,许多人也都立刻明白了此诗的立意之奇,转折之妙,都不禁为之惊叹,拍案叫绝。
今日大雨滂沱,令陶公和宾客们都十分扫兴,人人都对雨字谈之生厌。
陆宽却反其道而行之,在诗中大力写雨,借雨祝寿,令陶公眉开眼笑,大喜过望。
刚才对陆宽无情嘲讽的这些文人士子们,恍然大悟之后,也都是一脸的尴尬之色。
“难怪此君能写出前两句,原来是胸有成竹呀。”
“此诗立意新奇,构思巧妙,实非我等所能论及!”
“此诗一字一句并未雕琢,当是即兴而作,此君于诗词一道,定会大有作为!”
此刻,这些文人雅士们,又用文绉绉的话来奉承陆宽,对陆宽刮目相看。
陶公满脸堆笑,红光满面,领悟了此诗之妙,他像是一下年轻了十岁似的。
“来啊,取纹银三百两,赠与这位才俊,聊作润笔之资!”
家丁应了一声,立刻去取现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