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赶紧收拾柴禾,生起火来。”
“夫君,缸里还有些清水,奴家先把你的衣服洗一下!”
她把清水舀进了那破旧的木盆里,就等着陆宽脱下身上的衣服了。
陆宽却没有脱衣服,而是蹲在一个角落里,把一路藏在袖子里的野山参取出来,小心地栽进陶盆里。
“夫君,在做什么呀?”
“有什么活计,让奴家来做就是了,不劳夫君动手的……”
田薇薇一边说着,走到陆宽身旁瞄了一眼。
她美眸一凝,看清了陶盆里栽的野山参后,一张樱桃小口不禁张得老大。
“夫君,这是野……”
“嘘!”
陆宽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眼下的世道,饿殍遍地,民不聊生。
所谓饥寒生盗心。
一只萝卜都有可能被乡人窃去,何况是一株价值不菲的野山参?
陆宽栽好了野山参后,把陶盆放到了屋里,这才脱下了身上血迹斑斑的短衫。
“娘子,辛苦了。”
带血的短衫放进了木盆里,陆宽还道了一句谢。
田薇薇却听得一愣,美眸怔怔地看着陆宽。
她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夫君居然叫了自己一声……娘子?
还道了一句辛苦?
此前的那些日子里,夫君对自己的称呼,不是“不祥女”,就是“贱人”。
自己奢望已久的一声娘子,就这样听到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忙去?”
“是是是,奴家这就把夫君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
田薇薇笑着答应一声,好像全身来劲了似的,就蹲在地上卖力地洗了起来。
陆宽坐在了门口的一张小凳上,看着这对姐妹花各忙各的,看起来都是很会过日子的人,心里还是很满意的。
半个时辰后,小院子里满院飘香。
一大盆红烧兔肉已经做好,端到了茅屋里的小木桌上。
虽然没有几样调料,只是放了点盐巴,但那浓郁的兔肉香味,还是令陆宽食指大动。
田薇薇姐妹俩,更是站在一旁,暗暗咽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