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诊脉后,恭敬道:“侯爷伤势虽有好转,但经脉仍有淤滞,需静养调理。陛下特意嘱咐,让下官每日来为侯爷请脉。”
李瑾瑜微微颔首:“有劳了。”
待太医退下,他独自站在庭院中,望着天上那轮冷月,心中思绪翻涌。
萧景琰让他三日后当廷揭发太渊阁余孽,看似信任,实则试探——若他真照做,便彻底与太渊阁敌对,再无退路;若他拒绝,便是抗旨不遵,萧景琰便有理由对他下手。
好一个阳谋。
翌日清晨,李瑾瑜刚用过早膳,管家便匆匆来报:“侯爷,兵部尚书崔大人来访。”
崔元忠,太渊阁旧部,谢无尘的心腹之一。
李瑾瑜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淡淡道:“请。”
崔元忠一身官服,笑容和煦地踏入厅中:“镇国侯初回长安,下官特来拜会。”
李瑾瑜不动声色:“崔大人客气了。”
寒暄几句后,崔元忠忽然压低声音:“侯爷可知,陛下为何突然召您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