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缕日光渐渐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魈静静地站在这片寂静的战场上,仿佛时间都为他而静止。他的身影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孤独,只有那紫色的飘带随风飘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魈就这样默默地等待着,直到夜幕完全笼罩大地,四周一片漆黑。就在这时,一阵轻柔的风声拂过他的耳畔,带来了巴巴托斯的托付。那声音虽然微弱,但魈却听得异常清晰。

特瓦林的咆哮声似乎还在空气中回荡,那是一场激烈战斗的余音。魈用手指轻轻触摸着身旁的树叶,然后运用元素力,在树叶上刻下了一个“可”字。风元素在他的操控下,如灵动的精灵般在字迹间流转,使得那片树叶瞬间焕发出奇异的光彩。

随着魈的挥手,这片被赋予了特殊力量的树叶如同一只青鸟一般振翅高飞,直直地朝着蒙德的方向飞去。这是他与巴巴托斯之间千年来一直保持的通讯方式,简单而又神秘。

完成这一切后,魈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动用地脉的力量,去寻找特瓦林的下落。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找到了特瓦林,并让他陷入了沉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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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魈稍稍松了口气,但他并没有过多停留,而是马不停蹄地赶往岩王府。

当岩王府那华丽的琉璃瓦在惨白的月光下反射出清冷的光芒时,魈踏着染血的靴履,出现在了朱漆大门前。本该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的前厅,此刻却只有几盏长明灯在风中摇曳,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众仙们围坐在玉石案几旁,他们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空气中弥漫着药草苦涩的气息,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人感到一种压抑和沉重。

“帝君呢?”魈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的目光扫过房间,注意到萍姥姥的烟斗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而向来聒噪的留云借风真君此刻却安静得像个泥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留云借风真君的鹤喙微微张开,仿佛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又闭上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再次张开鹤喙,发出了有些干涩的声音:“坎瑞亚的战争……加速了磨损……帝君一回来就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魈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快步走到留云借风真君身边,追问:“然后呢?”

留云借风真君缓缓抬起翅膀,露出了藏在羽翼下的半块碎裂的玉璋。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等我们破开禁制,已经……”

魈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几乎无法呼吸。他来不及多想,猛地撞开了内室的雕花门,冲了进去。

内室里弥漫着一股清冷的气息,魈的目光落在寒玉榻上,只见摩拉克斯静静地躺在那里,双眼紧闭,宛如沉睡一般。他往常流转着岩纹的双手此刻却苍白如石雕,毫无生气。唯有胸口微弱的金光,如风中残烛般摇曳,证明着这位神明尚未熄灭的生命之火。

魈的脚步有些踉跄,他缓缓走到摩拉克斯身旁,伸出手,轻轻触碰帝君的脸颊。然而,指尖传来的温度却比沉眠千年的古岩还要冰冷,让他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沉玉谷。”魈毫无征兆地突然转身,他的动作迅速而突兀,仿佛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驱使。他的声音低沉而遥远,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听到这三个字,削月筑阳真君的身体猛地一颤,他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一般,霍然站起。由于动作太过剧烈,他头顶的鹿角竟然撞翻了面前的茶盏,茶水四溅,溅湿了他的衣角。

“荒唐!”削月筑阳真君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那可是原来梦之魔神的领地啊!那里充满了未知和危险,连仙家都难以摸清其中的底细,你怎么能说你能救他呢?”

然而,魈并没有被削月筑阳真君的话语所动摇,他的身影依旧站得笔直,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