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乐清细说,他几乎是立刻接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带上我,乐清,我跟你们一起去!”
他向前迈了一小步,试图站直身体,想证明自己并非弱不禁风,“我的伤已经好多了,真的,日常行动没有问题,至少能帮上些忙,绝不会拖你们后腿!”
或许是动作略急,牵动了未愈的伤腿,他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额角渗出几颗细密的汗珠,却强撑着没有表现出来。
石屋内的气氛因他这句话而有片刻的凝滞。
乐清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扫过他依旧需要木杖支撑的腿,又对上他那双写满坚持和某种渴望的眼睛,心中轻叹一声,“郁云,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是黑水沼泽不同于寻常地方,那里环境恶劣,变数太多,我们这次去主要是侦查,需要极高的灵活性和隐蔽性。”
她顿了顿,放缓了声音,试图让他理解:“你的腿伤未愈,不适合进行这种强度的长途跋涉和潜伏,更别说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你留下,安心养伤,才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
“我可以。”郁云固执地打断她,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受伤的自尊和不甘。
“我的兽型是黑猞猁,最擅长隐匿和追踪,就算腿脚不便,也比许多人强,我不会成为累赘!”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眼神里充满了血丝,仿佛在恳求,又像是在证明自己最后的价值。
巫医在一旁看着,轻轻叹了口气,走上前,温和却坚定地按住了郁云的肩膀:“郁云小子,听我说一句,乐清不是怀疑你的能力,而是为你身体着想,你的腿骨虽然在愈合,但还很脆弱,经不起折腾。”
“黑水沼泽那地方,就算是我们这些常年采药的老家伙,进去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步步小心,你现在这个状况,万一在里面出了意外,不仅帮不上忙,反而会让他们分心照顾你,岂不是更添麻烦?”
巫医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浇熄了郁云心中大部分的火焰。
他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又无力地垂下。
他知道巫医说的是实话,乐清的决定也是最理智的。
只是……他不甘心。
曾经,他是部落里最耀眼的年轻战士之一,是乐清名义上的未婚夫,他以为自己有能力保护她,给她最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