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
疯狂踩着油门,赵连城竟还敢将头转过来。
他眼底发红,深深地望着姚诗语:“你放心,小鱼儿是你为我生的女儿,我自是不会不管她!”
赵连城从来都不是什么慈父。
他生性凉薄,对父母都十分冷淡。
这世间,唯有姚诗语能够牵动他的心。
赵连城会那般疼爱、宠溺赵羡予,完全就是“爱屋及乌”。
“我已经给她找好了守护者。那人你也认识,姓迟,是咱们当年收养的孤儿之一!”
“他与顾南屿同岁,都曾经给小鱼儿当马骑、当狗耍!”
“不过,他小子比较幸运,只在咱们家待了两年,就有亲人找来。”
说到这里,赵连城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我都没有想到,他竟是某个大家族的私生子。”
“虽然不能认祖归宗,却也得到了家族的支持。如今已经入仕,还有了一定的地位。”
“那日,我为了城东项目约见主管单位的负责人,我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我还看出,他与我是同类——”
都是心理阴暗的偏执狂。
认准一个女人,哪怕是强取豪夺,也要把她牢牢的锁在身边。
只是迟从诫更懂得伪装,也更为理智、克制。
或许是身份的缘故,他不会像赵连城这般“疯”。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真的温和、好说话。
他的“疯”,会隐藏在完美的假面之下。
他善思考,而不是简单粗暴的用强。
至少不会像顾南屿那般“低级”!
啧,哪里是什么大佬,分明就是个得志猖狂的小混混。
就是赵连城,当年强迫姚诗语,也不曾用武力,而是用权势、钱财威逼,让姚诗语主动屈服!
强吻?
靠下药?
太LOW了!
二十多年前,赵连城就不屑这般。
他是让姚诗语主动上门请求,“心甘情愿”的嫁给他,并乖乖的待在他为她打造的牢笼之中!
赵连城在迟从诫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便动了心思。
“赵羡予”可是姚诗语的女儿。
赵连城会痴迷姚诗语,与赵连城是同类的迟从诫,也极有可能对“赵羡予”动心。
而随后的事实证明,赵连城赌对了。
迟从诫动了心,已然将“赵羡予”视作自己的所有物!
有了迟从诫,即便赵家真的被顾南屿蚕食,“赵羡予”也不会落个凄惨的下场。
她甚至能够过得更好、更富贵!
“……什么?赵连城,你疯了?你、你居然这样对小鱼儿?”
姚诗语听完赵连城的一番话,暂时忘了飙车的恐惧,她大声喊道:“小鱼儿可是你的亲生骨肉,是你宠爱了二十多年的宝贝,你、你怎么舍得让她沦为禁脔?”
姚诗语做了半辈子的笼中雀,人到中年,都不得自由。
她深知其中的痛苦与绝望。
作为母亲,她绝不愿女儿也与她一样。
被胁迫、被强制……一辈子活得不像人,而只是强者的掌中物。
“禁脔?玩物?姚诗语,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赵连城似乎被激怒了,本就疯的他,愈发癫狂:“我爱你啊!姚诗语,你到底有没有心?”
“二十五年,我爱了你二十五年,从你十八岁,到四十三岁,几乎就是半辈子。难道你就不曾感受到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