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学校不配合申请,易梁本人或其亲属也可以申请吧?”
“嗯,但没有学校提供的材料,除非咱们通过曝光施压,但是最后一步”
“如果我们选择曝光了,这不仅会导致易梁与学校的对立,还会对课程表造成不好的影响,你明白了吧”
汪教授将其中的利害关系阐明。
作为震旦的法学教授,她当然知道现在学校就是在推诿责任,降低外界关注度。
虽然易梁是自考生,但他是在学校准备的校外宿舍徒手去接跳楼的学生,所以校方依然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因为自考辅导班是以二级学院名义举办,二级学院虽不是独立法人,但仍然隶属于学校,因此学校对于自考辅导班的学生应当负有责任。
但这些是在撕破脸皮后,才能在法律层面进行反驳的。
毕竟课程表的用户都是在校大学生,如果基金会与高校产生了对立,这对课程表将来的发展是有一定影响。
周瑶自然明白汪教授的潜台词。
如果非要学校承认管理不当,那么就会导致课程表在湘师面临着官方的审视。
这对她来说,是绝对不能接受。
“老师,要不我去跟学校聊聊?”
“也行,待会我再约约他们的刘教授”
汪教授点了点头。
易梁在医院醒来后,便长时间不能动弹,回顾当初的场景,他自己都后怕不已。
他不知道当时是出于什么样的勇气,居然敢徒手去接从7楼跳下的同学?
可要问他后悔吗?
“后悔”
“后悔没有救下昔日的同学”
他眼睛盯着天花板回答道。
由于身上有10余处骨折,头部不能移动,这段日子以来,一直都是父母在照顾他。
李曼闻言,轻轻地叹了口气。
“易大哥,出来聊聊?”
她看了眼一直在红着眼眶的易梁爸爸,说道。
“好”
“我听说你们辞去了工作?”
医院楼梯间,李曼轻声问道。
“嗯,娃需要人照顾,星城什么都贵”
“这个月的医药费学校有没有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