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师爷把林泽阶抱在怀里,不松手,眼睛晶晶亮仔细的打量着他,“陈差人你可得提醒你的亲家,5岁可以送去开蒙了,世家大族培养孩子读书,都是5岁开蒙,能养成好的习惯。”

大舅接口:“我妹妹的公婆知道这孩子聪慧,却不打算让这孩子开蒙,因为这个事,我妹妹和婆婆吵闹起来,一定要分家,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家都不知该不该插手,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不插手我这外甥这一生就毁了,真是两难。”

“是哪个村的人,居然这么没有见识?”钱师爷没有马上下定论,先打听情况起来,本地豪强他都有一个本子记着,要通过什么手段能让他们服帖,心中有个谱。

“是清溪村,林庆繁家的。”

钱师爷皱起眉头,思索起来,“清溪村离这里不远吧!族中是否有名望之人?你们怎会结亲?”

“清溪村连秀才都没有一个,上一代人因为有一年灾情,林家的祖上曾经借给我家两担稻谷渡过难关,从此两家有了友情,到我女儿和他家大儿都到年龄就结亲了。”外公解释两家结亲的缘由。

“难道是林家太过穷困,才不让家中的读书种开蒙读书吗?”钱师爷很谨慎,没有了解实情,不肯落下一口实。

“林家有二十多亩的上好水田还有一片竹林,掌家婆婆把家里的财物往娘家搬,才如此穷困,我女儿嫁过时都有陪嫁五亩水田,又有好的绣工,姑爷也会做竹器,这次回来正是因为女儿要送他去读书,婆婆不肯才闹起来的。”外公陈建关仔细解释起来。

“是这样子的吗?”钱师爷问起林泽阶。

“是的,我和三叔的儿子比一比谁的记性好,我三叔是童生教过他儿子,都比不过我。”

“伯伯考考你的记性,好不好?”钱师爷是钟县太爷的心腹核心,县令政事都会和他商量好才会出口,说话做事滴水不漏。

钱师爷背起最熟悉的钱氏家训,可以肯定怀里的小孩子没有听过,总长度有600字,只背一半有三百多字。

林泽阶自然能够一字不差的背下来,在厨房忙活的舅舅,舅妈们,表兄弟姐妹都探头探脑的听着,震撼极了,只有一个疑问,人的脑子怎么会相差这么大。

等林泽阶背完晕头胀脑,瞬间记忆非常累人,扶着椅子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