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宗人府内,牢房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
太子正神情恍惚的看着斑驳的墙壁,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宁王殿下。"
戴权带着两个小太监缓步走来,脸上挂着程式化的笑容。
"圣上有旨,您可以出去了。"
"戴内相!"宁王扑到牢门前,铁链哗啦作响。
"可是父皇他原谅我了?"
他忽然注意到戴权的称呼,脸色骤变。
"宁王?什么宁王?"
戴权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一卷明黄绢帛:"圣上昨日早朝已颁布诏书,废黜了您的太子之位,改封宁王。"
他顿了顿。"宁王妃和世子现在都已迁出东宫,此刻正在新王府等您呢。"
"不可能!"宁王疯狂摇晃着牢门,铁链深深勒进皮肉也浑然不觉。
"我是父皇亲立的太子!我是嫡长子!父皇不可能会废了我!"
戴权冷眼旁观,待他声嘶力竭后才轻声道:"殿下若还想有东山再起之日,就先不要再闹了。"
他意味深长地压低声音。"另外,圣上废太子的理由,您出去后问问宁王妃便知,殿下是个聪明人,别让奴才为难,也给自己留个机会。"
宁王突然安静下来,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戴权。半晌,他哑声道:"孤...本王知道了。"
戴权这才笑道:"来人,送宁王殿下回府!"
两名侍卫闻言,忙上前搀扶宁王出来,宁王甩开他们的手,自己踉跄着向外走去。
穿过幽暗的走廊时,他忽然回头:"戴内相,替本王向父皇带个话,儿臣知错了。"
戴权躬身应是,眼中却闪过一丝讥讽。
......
另一边,忠顺王府的花厅内。忠顺王正把玩着一块鸡血石,指尖在石纹上细细摩挲。
"王爷..."
钱管家战战兢兢地跪在门外。
"今晚琪官的戏...怕是演不了了。"
"哦?"忠顺王头也不抬,声音平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