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荣国府另一边。
贾赦从荣庆堂出来后,便阴沉着脸大步走在前面,身后贾琏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额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父亲..."贾琏刚想开口,贾赦突然转身,一巴掌拍在廊柱上,震得檐角铜铃叮当作响。
"没用的东西!"贾赦眼中冒着怒火。"方才你老子被那陆铭当众质问,你倒好,像个锯了嘴的葫芦,一句话不说!"
贾琏被这突如其来的责骂惊得后退半步,咽了咽唾沫,赔着小心道:"父亲息怒。陆铭毕竟是奉旨办差,若当众与他争执吃亏的是咱们,所以孩儿才..."
"放屁!"贾赦一口浓痰啐在地上,在月光下泛着令人作呕的亮光。"你这窝囊东西,之前赖嬷嬷来府上时就说过,赖大科举舞弊那事,你媳妇和陆铭都掺和进去了!你知道后连问都不曾问过他二人吧。"
贾琏脸色煞白,他知道这事后,确实也没敢直接质问王熙凤,如今被贾赦重提此事,只好默默不语。
贾赦骂了一阵后,见贾琏也不曾还嘴,稍稍出了气后,便直接离开了。
贾琏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心中烦躁,便直接离开了荣国府,去栖云楼寻乐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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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千户所内,陆铭正伏案整理贾珍一案的卷宗。
"大人。"刘顺轻手轻脚地进来,手里捧着本厚厚的账册。"宁国府抄家所得都已上缴内库,这是账本。"
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契,压低声音道:"另外,您要的赖家宅子也办妥了,这是房契。"
陆铭接过房契扫了一眼,嘴角微扬:"你小子倒是办事利索。"
刘顺挤眉弄眼:"等大人从荣国府搬出来时,可得让兄弟们好好热闹热闹。"
"少贫嘴。"陆铭笑骂一句,正要再说,忽听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张猛满头大汗地闯进来,连礼都顾不上行:"大人!宫、宫里来人了!带着龙禁卫,正在前堂候着呢,不过看那样子,应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