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们说得轻描淡写。

“那也不行!”

田若真哪能坐视不管,转头看向身边的安老师和葛老师,语速飞快的交代,

“你们看好学生,别让他们乱跑。

干完活赶紧回村委,我去看看情况!”

话音刚落,她匆匆往山下跑去。

这边马家村的人气势汹汹往河边赶,河对岸的吴家堡也早得了信。

吴家堡村长吴大奎五十多岁,满脸褶子,看着像个老实人。

他赶紧敲着铜锣召集人手,“马家村的要来找茬!

都抄家伙守着村口!别让他们冲进来!”

三四月的天,说变就变。

刚才还晴空万里,这会儿突然乌云盖顶。

一阵狂风起,山雨欲来。

很快,双方人马在河岸边空地撞上了。

大黄躺在中间,牛脖子上被顶了个碗大的洞,尸体在血泊中抽搐。

那刺目颜色看得马家村的人眼睛更红了。

马村长一马当先,站在队伍最前头,沉着脸望着对面,怒喝道,

“姓吴的,咱村的牛死了,你说咋办吧!”

吴大奎推开人群走上来,脸上堆着假笑,“马老弟,话可不能这么说。

咱家的牛也被你们大黄顶伤了,说到底是你家牛技不如人,难不成还想讹咱们?”

“放屁!”

马村长气得跳脚,“大黄平时性子温顺,明明是你家的牛挑事!”

“那也是你们没看好牛!”

吴大奎两手一摊,一副无赖样,“这样吧,你们把死牛拉回去,我再赔你们五块钱。

这事儿就算了,别耽误了春播。”

“我去玛德!”

马家村的人顿时炸锅了,一个个怒容满面,指着对面狂骂。

话里含妈量极高。

春播就这么几天,少一头耕牛,播种速度得慢一半。

到时候秋收减产,全村人都得饿肚子!

马村长眼珠子也红了,嘶声吼道,“姓吴的,要么你把你家那头伤牛赔给马家村,要么咱就手底下见真章!”

这话一出,吴家堡的人也炸了,“凭啥?!要赔也是你们赔我们的牛!”

吴大奎嘿嘿冷笑,“牛不争气,还想讹人?既然谈不拢,那就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