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进罪城里,才发现里面的人面露凶色,十分可恐,个个想要吞了他们,但每当靠近他们时都会被禁制击退,王腾他们走进一个客栈,客栈外刻着“禁止狗与纯种人族入内”

王腾的断枪尖挑着“禁止狗与纯种人族入内”的木牌晃了晃,漆皮剥落处的暗红咒印在暮色里泛着妖异的光——那是用妖族精血混着人族叛徒的心头血勾成的“媚妖纹”,每道弯弧都拧着股讨好异族的贱气。

金澜指尖雷光“刺啦”炸开,却被叶凡用眼神按住,他盯着木牌上那滩未干的妖唾:“别急,先瞧瞧这些‘新血贵胄’,怎么把脊梁骨泡进妖尿里。”

店小二甩着尾巴尖油光水滑的狐毛凑过来,鼻孔里喷出的腥气裹着人血甜腻味——分明是刚啃过人族修士的灵肉:“人族?”

他舌尖舔过尖牙,把“人”字咬得像块馊肉,“本店只招待换了‘天妖圣脉’的上等人——没把膝盖炼成豺狼软骨的,趁早滚去舔城门的血锈。”

袖口滑落处,手肘的缝合疤泛着妖纹特有的幽蓝,那是用异族“堕落血”硬生生缝进皮肤的“高贵印记”,此刻正顺着血管往心口爬,像条得意洋洋的寄生虫。

大堂里,酒客们举着人腿骨形状的糕点碰杯,骨节处的“血肉”其实是用妖族幻术捏的,但每个凹痕都刻意模仿啃咬的齿印。

角落桌旁,穿绸缎的中年人正让人族奴隶跪在脚边,银刀割开奴隶手腕时,他故意让血珠滴在自己手背上的妖纹里:“看见没?这叫‘洗髓换脉术’,每一寸妖皮都得用十个人族的‘凡血’养着——”

他眯起眼,看血珠渗进青黑色纹路时发出满足的呻吟,“比纯种妖的血还金贵三倍,老子当年给异族大人舔靴子时就想通了——人族的骨头,天生就是给咱们垫脚的贱坯!”

金澜的雷光鞭在掌心缠成死结,却见柜台后那戴面纱的少女指尖微颤,正往酒壶里撒一把细碎的银光——是用人族灵识凝成的“醒魂粉”,在昏暗的妖火里像落进泥塘的星子。

少女耳尖的狐毛因紧张而炸开,面纱下露出的手腕上,一道几乎看不见的“醒世纹”正拼命闪着微光——那是恒宇大帝留在罪城的最后一道慈悲,此刻却被这群半妖用妖纹盖住,像被踩进土里的尊严。

“客官要住店?”少女忽然抬头,面纱被穿堂风掀起一角,左眼下方的泪痣撞进叶凡眼底——竟和他识海里那个被炼成“血魂灯”的幼童一模一样。

她飞快往二楼暗门方向努嘴,声音轻得像片被踩碎的槐花瓣:“楼上‘叛’字咒第三笔……抠开是当年人族修士藏地图的地方……”

“小狐妖!又想给贱人族通风?”长着熊爪的彪形大汉猛地拍桌,木桌应声裂成两半,爪缝里还嵌着人族的指甲盖,“信不信老子撕了你的狐皮,剜出你的妖心喂魔犬?”

他手臂的妖纹泛着诡异的紫黑,那是用异族“噬心血”强行融合的凶相,此刻正顺着脖颈爬上脸,把原本的人族五官扭曲成半妖的狰狞——却偏偏在眼角,还留着道未完全消退的人族泪痕。

少女指尖的银光突然炸开,在地面凝成细碎的星芒——正是九幽谷里精怪发间坠落的星子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