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方觉没有告诉过顾灿生,沉重压抑的少年时,一个闷热的午后,他站在窗边,觉得万事万物都很无聊。
也是这时,顾灿生蹬着单车风风火火从超市回来,他仰着头,笑得灿烂而热烈:
“方觉,下来一起玩呀。”
少年时重重乌云蔽日,可那个下午,方觉好像看到了丁达尔效应,有光降落人间,没有人不喜欢灿烂热烈的灵魂。
方觉背着顾灿生,笑了笑:“我其实……是喜欢你的。”
顾灿生胸膛与方觉背脊相贴,心脏离得无比之近,跳动时仿若产生某一种共鸣,不用说得多清晰,便知道喜欢是哪一种喜欢。
……
顾灿生是一个无厘头的人,并且大大方方,从不扭捏,他与方觉说:“你要是喜欢我,我去你们监察院门口卖烤地瓜,你会抓我吗?”
方觉只是笑了笑:“不抓。”
于是,顾灿生正在监察院门口支起炉子,还没等门卫出来赶人。
贺修率先听到风声,他已经找顾灿生一周了,找得心力交瘁。
这会听闻动静,贺院长直接带上总研究院一队安保小组过来抓人。
方觉没抓顾灿生,但顾灿生最后还是贺修被抓走了。
顾灿生被抓走半个月,总研究院研讨会阶段性结束,那天是方觉来接他的。
付镜春拿着望远镜在楼上看,不忘与一旁姜禾道:
“老师,楼下那两个绝对有一腿。”
姜禾有一搭没一搭翻动杂志:“别整天就知道和你那些瓶瓶罐罐玩,没事多看看八卦新闻,你不知道伟大总监察官金屋藏娇的八卦吗……”
闻言,付镜春搜索了关键词,不由挑起眉梢……
说是金屋藏娇,但方觉家里,其实藏着一个地瓜精。
顾灿生仅穿了一件宽大T恤,盘腿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弓着腰,嘴里喊打喊杀,风风火火。
桃花眼睁得溜圆,白皙的皮肤都气红了,顾灿生的脸真的是像那种剥壳鸡蛋,又嫩又白。
抛却他恶劣的品性,他长得实在好看。
方觉自身后环住顾灿生脖颈,感叹道:“都这么大人了,你怎么都不显老。”
顾灿生:“我才30多,正是好年纪,别咒我。”
说着,想起什么一般,顾灿生放下游戏机,骂了句:“明天各院联合运动会,我老胳膊老腿,贺修把我报上去了,我祝他一直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