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确喜欢在暗中默默的观察时野,那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
他拍了许多张时野的照片,彩色的,存放在自己黑色的床头柜里,用坚固的锁锁上,钥匙悬挂在胸前。
方确具备很强的掌控欲,越是喜欢的东西越要掌控。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
方确有一天看到时野收到了女孩子的情书,看到时野与兄弟勾肩搭背走在阳光下……
时野有他自己的世界,时野对别人要笑得更好看。
方确心里有一种特别疯狂的毁坏欲,他想将时野关起来。
方确知道自己的感情变了质,他也知道自己这种心理十分病态,但好在时野生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这很大程度上控制了方确的病情。
但是,有一天,时野告知方确,谢谢方家的照顾,他要离开了。
方确的眼珠木然的转了转,眼睫垂下,遮掩住眸子里毁天灭地的压抑。
复又抬首,起身背对着时野泡了杯茶,伸手时依旧清冷疏远:“坐下来聊……”
……
时野瘫倒在地,方确伸出手,小心翼翼碰触着时野的脸颊,指尖轻轻拂过。
方确呢喃:“要是一直像现在这样听话该有多好。”
方确抱起时野,将时野关在了最尽头的屋子里。
他叫人造了最沉重的锁链,锁住了时野的脚踝。
夜半时,时野醒了,有过愤怒,有过不解,甚至有过好商好量,但都被方确一一漠视。
但那时时野的情绪尚且还算稳定,也很积极,他对以后依旧充满乐观的向往。
时野只是认为自己哪里做错了,不小心惹到了方确,方确总不能关他一辈子。
可是,渐渐,时野意识到了不对。
他每天见不到其他人,是方确为他送来的食物。
方确会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目光平和的看着时野,一看就是好久。
时野的头发长了,也是方确拿来剪刀,冰冷的手指穿过发丝……
时野被关得实在久了,他并不是逆来顺受的人。
身后的剪刀又是那样的锋利,时野找准了时机,夺过了剪刀。
时野从小就展露出等级十分高的精神力,他的爆发力、速度都十分优越,11岁时他的拟态出现,一只半大的不死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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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野觉得自己能凭剪刀从方确手里逃走,他扬起剪刀,对准方确手臂,却被方确凭空抓住手腕。
时野觉得身体软绵绵的。
方确拇指摩挲着时野的手腕,笑得温柔又缱绻:“我在你的食物中放了抑制精神力的药。”
时野皱眉:“为什么?”
方确却俯下身来,朝圣般亲吻了下来。
时野的瞳孔收缩,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方确却抚摸他的脸颊,宛若呓语一般:
“留在这里不好吗?只有你和我?”
顿时,时野觉得后背一片阴凉,像是被冰冷的毒蛇缠住。
方确之本身,就是一条湿冷的毒蛇。
那天之后,时野意识到,方确就是想一直关着自己,从没想过放自己出去。
时野终于慌了,那是在阳光下长大,向往风的孩子。
他对方确恶语相向,他不再吃方确送来的东西,他和方确拳脚相向。
然后渐渐孱弱的身体被按压在墙上。
像他的名字一样,时野是有野性的,拼命的折腾着,想要逃离,与方确动手。
他们两个在昏暗的屋子里撕打,方确其本身对于血是热爱且渴望的,他本来精神就不大正常,非常病态。
现在很好啊,时野只能看得他了。
方确没有要好的朋友,他也不敬爱他的父母,一切都是黑白的,一切都是无趣的。
只有时野是彩色的,时野能让他的心脏狠狠跳动。
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