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桌面上六爷给我准备的烟灰缸,从扔在地上筐子里的衣服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点了一根。
“叩叩”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我意识到是六爷派来给我讲解基本关系的人到了,将刚点燃的香烟搁置在烟灰缸上预留的凹槽处,上前打开了木门。
穿着旗袍的女人微笑着,双手有些局促不安地交织在一起。
“你好,是徐先生吗?”
声音清脆,很好听。
“请进。”我侧过身子,将女人请进屋内。
就目前情况来看,我需要取得六爷的信任,亦或是,降低六爷对我抱有的敌意。
说明白点,拴链子的狗和不栓链子的狗对陌生人来说是两种情况。
我现在就要,亲手将六爷送来的狗链子系在自己脖子上。
虽然有些屈辱,但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我关上门,重新坐在椅子上,开始享用起这根香烟。
女人老老实实的坐在床边,局促不安。
“说吧,从……最先出现的人开始说起。”
“说……说什么?”
“六爷不是让你过来跟我讲讲这座新城吗?”
“不不不,不是不是。”
女人慌张摆手,面对无端的责任,显然是不想背上一点儿。
我有些疑惑,但是心中警惕更甚:
“那你是……”
“我……我是来陪您休息的。”
女人脸颊微红,有些不自然地撩了撩耳边的碎发。
好吧,虽然这个女人并不是狗链子,但也是狗链子。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对于这种情况,确实是我意料之外的。
我指了指浴室,说道:
“那你就先去洗个澡吧,擦干净身体穿好浴袍上床等我就行。”
我吸了口白烟,目送女人进了浴室。
喉咙轻滚,薄而透明的烟雾吐出,模糊了我眼前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