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很乱,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记不起来,好像之前的我对我完全抛弃了。
我走进洗手间洗了把脸,双手有些无力的支撑在洗手台边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我好像有点死了。
全身上下没有一块舒服的地方,我问过女人,女人说这是快要痊愈的征兆,身体的细胞会短暂的想不是自己的。
我曾经试着收买过女人,但是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的放弃安稳,必定要让她获得比安稳高得多的利益,仔细想来,现在的我一无所有,好像什么东西都入不了女人的法眼。
放弃收买女人的想法,可那样我也就失去了外面的情报来源。
也许我该想想怎么能从六爷手里活下来的方法才对。
很急,迫在眉睫,而且很重要,关乎到我的姓名。
但是我不想去想,每天都在焦急却不想干中度过,一点点靠近我痊愈的日子。
也行,死了也好,不用操心那么多的事情了。
但是我又不舍得死,想看什么东西,但是不知道要具体看些什么。
想感受一些事情,但具体要感受什么事情却不知道。
矛盾,且焦虑的活着。
浑浑噩噩。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不过当那缕阳光照射在我身上时,我才短暂的感受到我还是活着的。
看着那缕阳光透过高高的扁窗照射在我的床上,我第一次举起了手去触碰那束温暖。
好像握住了什么东西,又好像没有。
也许我该纹个身,也许我该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更懒得知道。
“啊……”
我叹了口气,可我为什么要叹气呢?
啊,为什么呢?
活着?
嗯……
活着……吧?
我推倒了女人,用早已拆下来的枕套缠绕上她的脖颈,一圈又一圈,用力再用力,感受身下的人儿在自己的手中一点点挣扎,感受她身上的活力一点点消散,感受她一点点死去。
直至身下的女人再也没了动静,我停了手,掀开挡在我和她之间的被褥,我第一次正视她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