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是为了我们太太报不平。没有要什么例钱,家产的意思。
今姑奶奶在上。
孙子便说明白了。
我们太太怎么死的,我自有定论。我实在是在这伤心地待不下去了。
求姑奶奶做个见证。容许我和妹妹搬出侯府。日后和二叔互不相干。
我母也说,这家产尽归二叔和三叔。我分文不要。”
“你!”
贾母是气到了。没想到这个史信竟不想是个犟种,不识好歹起来!
“你就不想想你妹妹吗?
你妹妹在侯府也是要到议亲的时候了。在侯府还是侯门千金。这出了门,可就是普通百姓了。
还能有什么前途?”
史信心中不屑,这侯门的身份谁爱要,谁要去吧!到时用命来换的那种。
当即便说道:
“姑奶奶,人言,父母之德可昭日月。我们断不能为了些许小利,忘了父母的恩德。日后我和妹妹便是讨饭,也与他人无关。
若是不了断。孙儿愿去滚钉板,告御状。”
这把贾母气的。眼睛直突。这满堂宾客可都看着呢!你把个侯门公子的身份弃之如敝履。
真的是给他的好路不走,偏偏是要去往那泥潭里走。
看来史信是铁了心要出府了。那就怪不得谁了。
“好好好!真的好。
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个了断。你自出府去吧!”
“谢谢姑奶奶。既然姑奶奶答应了。我等母亲出了殡就走。”
“还等什么?
你们太太是史家媳妇,便是死了也是史家的媳妇。
不用你孝顺。你这就走吧!
难不成让我叫外边的亲卫队来人赶你?”
贾母也是气急了。刚听说你是有些武艺,难不成就以为天下无敌了不成。七八个人打不过你。那拿了武器的还赶不走你吗?
你个不识好歹的。还治不了你了。
到时你连母孝都不守。日后看你怎么在世间行走。
史信当即又说道:
“姑奶奶,我还走不得。
若让我走。当需二叔把我们太太的嫁妆拿来!”
史信站在那里不住冷笑。当我是好欺负的嘛?
让我净身出户?呵呵!!
贾母回头去看史鼐。看见史鼐那张大的嘴巴,就道不好。
这嫁妆怕不是真的没了。
“你,你们太太的嫁妆,我怎么知道?”
史鼐由自强撑着。
史信将眼一瞪宏声道:
“二叔。这侯府的家产,我不争,我净身出户,那是我们兄妹气量高洁。
可是我们太太的嫁妆。却是断不能送人。那是日后给我妹妹的留着置办出阁红妆的。
呵呵!
我们太太嫁入侯府时,嫁妆便就入了侯府的库房。你要说你不知道。
看谁能信?
你把支取凭证拿出来!我们太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倒要看看这什么地方能让我们太太花销那么大。
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说道说道去。”
这侯门大奶奶都熬夜赚花销了。那嫁妆是定然没有了。
这满屋子的人都另样的眼光看着史鼐。
这史侯府上怕是真的亏空的不得了了。是真的没有钱了。连未亡人的嫁妆都花。
这史侯门户竟然没落至此了。
大家顿时把这史侯门第又看轻了几分。
贾母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忙把语气变软。
“大郎孙儿。你们太太的嫁妆,是断不会少了你们兄妹的。
便是谁来了,说出大天去。也是要归你们的。
你容我和你二叔去把库房把账目查清,定然予你。”
说过话,贾母便起身,史鼐和贾政忙上前搀扶着往外而去。
出了门走一段路,入了一个厢房。
贾母便问史鼐。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史鼐这个时候,再不敢隐瞒了。
“姑母容小侄说来。
姑母也知道当年我们两家在姑苏扬州时候,圣祖巡游。我们两家轮流接驾,那银子花的跟淌海水似的。
那钱大部都是从内务府支取的。
去年父亲故去。陛下只字不提这欠款的是怎么来的,只一味的来追索。
言不能还钱便要来锁人。
没奈何,家中四处腾挪。方还了四分之一。
大嫂的嫁妆便是那时去还了公账。
这事大嫂尽知。却不想这小畜生这时拿出来说事。
我上哪里去给他拿她母亲的嫁妆来?”
当年在姑苏扬州接驾。贾家也是接过一次。贾母哪里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窍。
她家现在也尚欠着内务府的钱呢。
“往日你但凡对你寡嫂幼侄好些,哪有今日之事?
现在你侄子问你要他母亲的嫁妆。你可拿的出凭证?说是他母亲让支取的吗?”
“姑母。那时是真的家业困难,难免慢待了些。
我现在醒得了。日后便是再艰难,也定然好生对待大哥的子女。
望姑母从中调和。莫要让外人看了侯府笑话。好歹这也是姑母的母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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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本来是想甩手不管的。
可是史鼐最后这句直直的戳中了她的心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