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你不如先跟着我走吧,你放心,有你吃用的,
我在成国和北面,也有许多好朋友,都是像我一样的好人, 到时候必有你的好归宿,
我也不把你当婢女看,你说怎么样?”
李晓明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复,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自认为最稳妥,也最能保障她未来的方案了。
青青回过头来,泪水早已在沾满灰泥的脸颊上,冲刷出两道清晰的泪痕。
火光在她眼中跃动,那眼神里虽有感激之意,口中说出的话却坚定无比 :
“将军,你的好意……青青记在心里。
但是……我若去了江南,一定能找到我的家人的!一定的!”
“此生此世……我就是爬……也要爬到江南去!和家人团聚。”
说完,她猛地抬起袖子,狠狠地抹去脸上的泪痕,倔强地站起身,快步走出了屋子。
李晓明呆住了,见她如此执着,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唉……” 良久,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没别的办法了……
到时候只能当面去求祖逖大哥了!
务必千叮咛万嘱咐,再豁出老本多给钱,一定要挑几个绝对靠谱的老实人护送她……
剩下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想着想着,终于在纷乱的思绪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到日上三竿,阳光透过破窗棂斜斜地照在他脸上,他才起来洗漱了。
青青端着一个小瓦罐走了进来,里面是熬得浓稠的粟米粥。
李晓明见她眼圈红红的,想安慰安慰,也无从说起,
因不见石勒有差使安排,便骑了马出城,找了个空旷无人的野地,
对着枯树桩和草靶子,发狠般地练习骑射枪法,
在这险恶的世道,他深感有一身好武艺,才是保命的本钱。
要能练的跟拓跋义律、段文鸯那样,就算是单枪匹马,谁又敢欺负?
他努力回忆着前些日子,与段文鸯那场生死搏杀中的每一个细节,
那如影随形的枪影、和神出鬼没的招式……越想越觉得心惊,
却也隐隐捕捉到一丝丝,在生死边缘挣扎得来的、关于武技运用的新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