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往生殿内。
殿主高坐于王座之上,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
青铜灯盏中的幽火忽明忽暗,将整个大殿映照得阴森可怖。
其他游使分站在大殿两侧。
秦墨拖着"虚弱"的身躯踏入殿门,他刻意让怨气在经脉中游走,使得脸色呈现出病态的灰白。
“属下夜枭,拜见殿主。”
秦墨踉跄着单膝跪地,宽大的黑袍下,他暗中掐诀让伤口再度崩裂,暗红色的血迹很快浸透了肩部绷带。
殿主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秦墨渗血的肩膀,停顿片刻笑道。
“伤势如何了?可还有大碍?”
殿主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试探。
秦墨低垂着头,嘴角却微不可察地勾起一丝冷笑。
“回禀殿主,属下伤势已无大碍。”
他声音虚弱,却恰到好处地咳嗽两声,让肩头的血迹又扩大了几分。
“只是怨气入体,还需时日调养。”
他目光扫过秦墨苍白的脸色,又瞥向那不断渗血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血鸦之死,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殿主的声音刚落,大殿内的青铜灯盏突然剧烈摇晃,幽火骤然暴涨。
秦墨敏锐地察觉到四周游使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几道隐晦的神识正悄然锁定他的气机。
“那日魂潮……”
秦墨讲述着早已编造好的谎言,声音断断续续却逻辑严密。
他描述血鸦如何被魂狱殿的怨幡偷袭,自己拼死相救却仍未能挽回左司性命的过程。
说到动情处,他故意让体内怨气翻涌,嘴角又溢出一缕鲜血。
“所以是血骷与怨幡两人联手击杀了血鸦?”
殿主的声音陡然转冷,整个大殿的温度仿佛骤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