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少年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显然内心正在激烈挣扎。

他何尝不明白林沫沫所言非虚？方才一战，他已耗损大半神力，若再有强敌来袭，他未必能护得住族人。

可要他轻易相信这些外来者，又谈何容易？

“你们究竟意欲何为？”

紫金少年声音嘶哑，眼底闪过一丝疲惫。

林沫沫指尖的光明之力忽然化作细碎光点，温柔地渗入他眉心神纹，那朵黯淡的莲花竟泛起淡淡金辉。

“合作。”秦墨突然收起长枪，七情环的光芒也渐渐收敛。

“我为你和你的族人提供绝佳的安身之处，甚至可以引领你的族人金身玉藕作为交换。”

紫金少年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愤怒。

“你想要奴役的族人？”

秦墨摇头，神色坦然。

“不是奴役，是共生。你的族人虽有灵性，但大多未开灵智，若无人引导，终其一生也不过是灵泉中的一株草木。而我们可以助它们化形，修得大道。”

林沫沫接过话，语气柔和却坚定。

“你执掌生命法则，应当明白，万物有灵，皆可超脱。与其让它们浑噩度日，不如给它们一个机会。”

紫金少年沉默片刻，目光扫过那些开了灵的金身玉藕，心中动摇更甚。

他不是没想过带领族人搬到一个更加安全的地方。

但是对于草木之灵，尤其是它们这种对于生长环境极为苛刻的极品灵植来说，贸然的长时间迁移无异于自寻死路。

紫金少年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

他指尖轻抚过身旁一株萎靡的金身玉藕，那玉藕竟微微颤动，似在回应。

秦墨眼中精光一闪，突然咬破指尖，以血为引在空中勾勒出一道繁复的契约符文。

“以道心为誓，立此共生之契。若违此约，道基尽毁。”

紫金少年凝视着那枚悬浮的血色符文，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天地法则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