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朝晕愣了一下,想要再争取一下:“是你让我去溜二蛋的,我们已经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了。”
斯溶扯了下唇瓣,又按上了她的脑袋,嚣张道:“我就要把你们的友谊打碎。你不仅不能溜二蛋,以后还不能擅自动我的宠物,怎样?”
朝晕寄人篱下,只能有苦往下咽:“很有主见。”
斯溶笑着眯了眯眸子,移开了手:“这才对。”
“正好最近苏姨在学刺绣,你跟着一起,别瞎闹腾。”
朝晕又傻了:“可是我看不见。”
斯溶已经走远了,虽然知道她看不见,还是扬了扬手:“那不是还有手吗?”
朝晕举起了自己另一只手,好久之后,才呆呆地“哦”了一声,也不知道在“哦”给谁听。
斯溶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晚上十点的时候,门又再度被叩响,一开门,就看见李西那张白煞煞又扁瘦的一张脸,好险没给他吓一跳。
他淡淡地垂眸,抱臂倚在门框边,语气不咸不淡:“有事?”
李西被诊断为惊吓过度,在床上躺了几个小时,这刚刚能走路,就迫不及待跑过来告状了。
他拖着自己的身体,开口就有怨气直面扑来:“斯少,那个瞎子简直欺人太甚!是她放那条死狗追我的!你看我都被吓成什么样了……”
斯溶轻扬眉尾,咬紧字重复了一遍他的话:“瞎子?死狗?”
他突兀地嗤笑了出来,只不过眉眼是冷冷的,还是狂狂的:“谁让你这样叫了?”
“李西,我看是时间久了,斯重教的东西,你都忘完了是吧?”
斯重虽然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但是对一般人也有绝对的尊重,他和那群阴毒之人互相残杀,却也会放下脚下的一只蚂蚁。
这些事情,李西全部都忘了,此刻暴露在他眼前的,只有纯粹的、居高临下的恶意。
斯溶突然收了笑,因此,一张脸就显得阴郁可怖?他用舌尖顶了下腮帮子,轻轻晃了下在灯光下白惨惨的脖颈,发出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喀吧声,冷漠道:“用不用我帮你记起来?”
李西面色陡然一变,敏锐地察觉到——斯溶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