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光：“呃······他说的对。”

小陈：“那你会打我吗？”

李阳光：“我为什么要打你？”

小陈：“李医生说，我不吃药他就会打我。”

李阳光微笑：“你眼前这个李医生不会。”

小陈：“好，我相信你。”

李阳光觉得话题跑的越来越偏，于是主动拉回正题道：“那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小陈：“是吃药吗？”

李阳光摇头：“不用。”

小陈点头：“好。”

在小陈的应允下，李阳光将一只古埙放在嘴边轻轻吹奏。

小陈双眸清澈明亮看着李阳光。

明明那只古埙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小陈却觉得他听到了，舒缓的音乐放松着他紧绷的神经，小陈的意识渐渐昏沉。

李阳光的身影出现在一座破败的孤儿院门前不远处。

天空下起了大片的白雪。

踏踏踏——

李阳光踩在雪地里，缓缓的向前，他的身后留下一连串的脚印，但是很快被风雪覆盖。

最后，李阳光停在了孤儿院门口。

一个衣衫单薄的孩子蜷缩在雪地里，他的身上满是淤青，半颗雪球深深嵌进他的眼眶中，此刻已经结冰跟男孩的皮肤粘连在一起。

李阳光微微诧异，他蹲下身凑近了男孩。

“你还好吗？”

没有人回应。

李阳光轻轻抚摸上他的小脸，刺骨的冰凉顺着手指蔓延进他的心里，一股彻骨的寒意贯穿他的全身。

“死了？”

李阳光喃喃。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抬起头看向一个方向。

本来白茫茫的雪地中，出现几个虎头帽男孩女孩的轮廓，他们说笑着向着远处的灯火小镇跑去。

李阳光默默叹了一口气，脱下自己的白大褂披在已经冰凉的男孩身上，转身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回去。

一高一低，两道模糊的轮廓出现在他的前面，他就亦步亦趋的跟着。

“哥哥，他们为什么要欺负我？”

“因为他们是坏孩子。”

“哥哥，小陈是好孩子哦。”

“哥哥知道。”

“哥哥，我们去哪？”

“不知道。”

“哥哥我们不回孤儿院去了吗？”

小主，

“不回去了。”

“······”

李阳光就那么跟着，听着两道模糊的身影一问一答。

突然，前面的两人脚步一顿。

李阳光一怔，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与两人并肩的位置。

两人同时抬头看向李阳光，个子较高的男孩开口：“你还要跟到什么时候？”

李阳光却是看向个子较矮的那个男孩，缓缓开口：“我想知道，是你幻想出了你哥哥，还是你哥哥幻想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