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衍卓的弯刀灵动而狠辣,招招不离赵破虏的要害。而赵破虏的陌刀则大开大合,势大力沉,每一刀都带着开山裂石的威势。
两人瞬间交手数十回合,兵器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火星四溅。
呼衍卓毕竟年事已高,又经过连番血战,力气渐渐不支。一个不慎,被赵破虏抓住破绽,一刀劈中左肩!
“啊!”呼衍卓惨叫一声,左臂顿时鲜血淋漓,手中的弯刀也险些脱手。
“死吧!”赵破虏大喝一声,陌刀横扫,向着呼衍卓的脖颈斩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几名漠北亲卫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呼衍卓面前。
“噗嗤!”
陌刀带着无可阻挡的力量,瞬间斩断了数人的身体,鲜血和内脏喷溅得到处都是。
趁着这片刻的喘息,呼衍卓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猛地一拉缰绳,调转马头,不顾一切地向着战场的边缘冲去。他知道,大势已去,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逃出去,将这个血的教训带回给乌维!
“想跑?没那么容易!”赵破虏岂能让他如愿,立刻催马追了上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追上呼衍卓之际,一支冷箭,不知从何处射来,又快又疾,正中赵破虏的坐骑!
战马悲鸣一声,轰然倒地,将赵破虏也掀翻在地。
等他从地上爬起来时,呼衍卓已经在最后几名亲卫的拼死掩护下,冲出了包围圈,消失在了远处的晨雾之中。
北疆鹰嘴崖的血战落幕之时,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帝都长安,刚刚从沉睡中苏醒。晨曦透过厚重的云层,为这座古老的城市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色。太极殿的早朝,一如既往地在卯时正开始。
只是今日的气氛,与往日截然不同。
自从宣战诏书颁布,尤其是摄政王林臻亲赴北疆督战之后,整个长安城都笼罩在一种紧张而肃穆的战时氛围中。
朝堂之上,关于军务的奏报成了每日的重中之重,文官们昔日的悠闲与清谈,早已被粮草调度、兵员征发等具体而繁琐的事务所取代。
慕容嫣端坐于九重高阶之上的赤金凤椅,凤眸平静地扫过下方肃立的百官。
她依旧只穿着那身作为唯一服饰的神凤降世裙,外面则庄重地罩着那件与之配套的黑金色霞帔,以示朝会的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