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望着他,唇角还沾着白天吃的玫瑰酥碎屑,“今日晌午用午膳时,妾身特意让厨房做了您爱吃的鲈鱼烩,却听说您在书房啃冷馒头。”
“前线军报紧急嘛,否则我怎么会不来看你呢。”
林臻的手指顿在她后腰的软肉上,那里有处让她忍不住轻颤的敏感点,“祖父准备进攻河曲郡,我得核计着从西域商队调运点物资过去。"
晴雯忽然翻身坐起,寝衣滑落至腰间,露出小半截裹着肚兜的胸脯:“说起粮草,妾身倒想起件事——前几日奶娘说,承煜吃得比寻常婴儿多三倍,四个奶娘轮着喂都供不上。”
她指尖划过他的掌心,“不如让妾身亲自喂罢?反正每日喝那么多雪蛤膏,总不能便宜了那群奶娘。”
林臻的耳尖微微发烫,视线落在她胸前的肚兜上,那是他亲自选的月白羽缎,绣着并蒂莲纹:“你身子还没复原呢,哪有那么多奶水喂啊?哦对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个锦盒,“这是钱掌柜带回来的琉璃铃铛,说是挂在摇篮上能镇夜啼。”
晴雯接过锦盒,指尖抚过铃铛上的缠枝纹:“倒是精巧。”
她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垂,“不过妾身觉得,夫君睡前给唱支曲子,比什么铃铛都管用。”
说着便握住他的手腕,贴在自己小腹上,“您听,妾身的心跳得这样快,哪里是铃铛能镇得住的?”
襁褓里的小承煜突然发出饿啼,晴雯却像没听见似的,指尖顺着他的袖口往上滑,触到他小臂上的旧疤:“昨日给您换中衣时,发现肩甲磨破了皮。”
她的声音忽然放软,“妾身让绣娘在新做的软甲里衬了天鹅绒,明日让人送去书房。”
“胡闹,软甲哪能用天鹅绒。”林臻被她缠得无奈,却任由她攥着自己的手,
“铁甲冰冷嘛,哪有妾身的手暖?”晴雯忽然咬住他的指尖,含糊不清地说,“夫君~妾身饿了~”
“砰!夫人,该给孩子喂奶了。”
“也罢。”
奶娘进来,伸手将孩子抱走,忽见襁褓里的小承煜睫毛轻颤,一双眼睛缓缓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