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非求援,只将府中后事,交托与林贵人。”
“不日,林贵人瞧着信纸欲哭无泪。”
“奈何入宫无作为,无子嗣、无荣宠,只堪堪贵人位,无以替其父脱罪。”
“不时,因宫言被禁足,心思郁结,郁郁寡欢,落了病。”
“经此,缠绵病榻。”
宫侍简言意骇,如实禀明。
“林贵人近日,频频往转两宫。”
“正阳宫居多。”
“当是想借皇后之手,为其父脱罪。”
宫侍婉言直述,低垂着头,抬眼窥看她面相。
“林贵人倒是孝女。”
“知其父境地,也未曾明哲保身。”
“同其脱开干系。”
“甚而频频为其奔走。”
她浅淡开口,气若游丝。
以至入耳刹那,便消弭散去,好似幻言。
“既在宫中当差,当知宫中忌讳。”
“何为该言,何为不该言。”
“下去吧。”
“去管事处领赏钱。”
她淡淡吩咐,旋即提腕,轻浅挥动玉指。
眼睑微掀,侧目一视,眸光深邃,神情淡然。
“是。”
宫侍规矩应承,欠了欠身,旋即退离殿中。
她凝着床幔,眸眼深晦,眼尾显有似有似无的笑意。
当是该允诺了。
他日之诺,今时兑现,尚不算晚。
彼时繁星殿,皇贵妃殿中。
“恳请皇贵妃娘娘出言,救救家父!”
堂下人声嘶力竭道,俨然是堪堪吃闭门羹的林贵人。
话落,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林贵人这是做何?”
落笙不解,遣人将林贵人搀起。
不想,手堪触及,便被林贵人拂落。
林贵人伏下身,细说来由。
高位之上,落笙正襟危坐。
抬手拂退宫侍,静闻林贵人的呈词。
不时,脸色尤重。
“林贵人当知,后宫不可干政。”
她出言打断林贵人的疾言,已明了林贵人此番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