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叙没急着问,只是静静看着她。
她知道这些,不奇怪。她继承了整个古族的记忆,连祖宗半夜拉屎用的草纸都记着。
可她居然主动开口?不是坑他?不是等他上钩?
“你不是该巴不得我死?”谢叙语气平静。
“我巴不得你死,”银灯冷笑,“可你也得死,我才能活。他们早防着我逃,把门改过——我一进去,立马灰飞烟灭。你进,我也得进。你不想活?我也不想。我们俩,绑一块儿。”
话音刚落,门外脚步声“咚咚”砸进来,像潮水涌到岸边。那些到处翻箱倒柜的人,终于摸到这儿了。
银灯没废话,语速飞快:“门上少一块拼图,记载世界源头的。模样,我独一份。你带着我,一块走,否则你进去了,大概率在哪个犄角旮旯当野鬼。”
她死死盯着谢叙手里的那块石板——就是她记忆里,门上缺的那一块。
可他怎么知道在哪儿?连她都不记得!
“还有……开门方法,”她盯着他,“你肯定不知道。”
这是古族的绝密,藏在血脉里,不是写在书上,也不是刻在墙上。是生下来就带着的,连老祖宗都不留纸条。
没人能偷学。
可谢叙刚要开口——
“这方法,我知道。”
一道沙哑的嗓子,插了进来。
村长站在门口,像刚从坟里爬出来的老骨头,皮肤松垮,皱纹能夹死蚊子。
可他说出这句话时,屋里空气一凝。
银灯猛地转头,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谢叙也愣了。
他不是说,古族的传承……断了吗?
谢叙压根不信这老家伙敢骗他。村里这么多人,随便一问就能查清楚,要是撒谎,对方连裤衩都别想留。
“族里的传承早丢了,但开门的法子,先祖们愣是传下来了。”村长叹了口气,把拐杖往谢叙手里一塞,“咱这帮后人,早就不是练武的料了。先祖早看透了,干脆把钥匙藏进这根拐杖里——你拿着它,门自然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