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消息的是本来驻守散关的大将夏侯楙。
散关既失,曹真又有曹休相助,他便奔回关中,既为求援,又为向夏侯渊请罪。
夏侯渊纵心头有气,但因是族兄之子,不忍重罚。
又觉其勇略欠缺,便让他去钟繇处,协助钟繇驻守长安。
在夏侯渊看来,长安固然是关中核心,地位最是紧要。
可它就像一枚鸡蛋的蛋黄,娇贵却脆弱。
而陈仓、武功、散关、箕谷、褒城、武关这些边境要地,便是包裹在外的蛋壳。
蛋壳若破,外敌便能直抵核心;
唯有把蛋壳守得严丝合缝,内里的蛋黄,才能安稳无虞。
故而,才将重要兵力放在周遭之城。
散关既失,箕谷失去屏障,幸有于禁驻守,能勉力相敌。
可陈仓兵精粮足,为何还源源不断的讨要兵马?
夏侯渊眉头紧锁,语气里满是不解:“不是要他严防死守,要那么多兵做什么?”
贾诩叹息,耷拉着长眉毛,缓缓说道:“诸葛亮背靠祁山堡粮仓,兵精粮足。他有木牛流马运粮,又有坤枢震石机破城。曹子丹若只闭门死守,还远远不够。必须靠民壮顶着轰击修墙筑城,才能挡得住敌军。可这样一来,死伤就没法计数了。”
“嗯……”
夏侯渊一拳捶在桌案上,运着气:“如此说来,咱们除了损兵固城,就无他计可施了么?”
而后,又望向贾诩:“文和素有奇谋,眼下这僵局,你可有破局之法?”
“这……”
自诸葛亮北伐,贾诩已献数计。
每一计都并无疏漏。
可却尽数被刘备亦或诸葛亮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