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周浊忧虑是多余的。
怪物们在遗迹外围待了整整一夜,直到天穹中的灰点骤然减少,白色天光再次笼罩世界,它们才陆续退走,不知去了哪里。
除了怪物,这一夜,遗迹中并没有出现新的危险。
“死了那么多人,结果只找到了一片废墟,你说的物资呢,水呢,行军粮呢!”
周浊正站在门口,思考要不要出去查探一下情况,屋子里突然响起了翟凌峰的叫嚣声。
他整个像饿极了的猛虎一样,弓着身子,双手死死攥着刘昀的领口,一副要把刘昀生吞活剥了的样子。
一旁的崔志也有些吃力地爬了起来,在冰冷的地面上躺了整整一个晚上,他那原本就十分疲惫的四肢眼下变得更加酸痛,虽然摆出了一副想在刘昀脸上狠狠咬一口的样子,可刚朝着刘昀爬了半米,就再次倒了下去。
“行了,”痒四季靠坐在土墙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他怎么可能知道营地已经变成废墟了,你们都消停点吧,再说这里虽然没有物资,但不远处至少有条河,你们要是真渴急了,可以到河边灌上几口,顺便试试河水有没有毒。”
翟凌峰用力晃了晃刘昀,最终还是撒了手,将他扔在了地上。
他可不是被痒四季劝服了,而是刘昀身后的赵作义已经站起身来,将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紧了他。
想来,如果他再不放手,赵作义就会动手。
两人都是人正级高手,一旦交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眼见犯人们都消停了下来,周浊才开口说话:“我和老白出去探探情况,你们几个都安分点,如果我们回来的时候发现有人伤了、死了,就会把剩下的人全都干掉,一个不留。”
说罢,他就带着白怜花离开了屋子。
屋子里彻底陷入了死寂,别说动手了,大家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周浊会不会动手杀人,他们不清楚,但那个白怜花,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关键是实力上的差距太过悬殊了,一旦白怜花真的动了杀心,屋子里的人就算联起手来,怕是也活不过三秒钟。
眼见离屋子已经有了三四米的距离,周浊打着手势问白怜花:“你怎么看刘昀和赵作义这两个人?”
白怜花想了想,用手语回应:“接触时间太短,我也说不清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总觉得,他们两个,和另外几个犯人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