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直接的体现,便是在边境防务上。
以往,北境的游牧部落时常南下袭扰,凭借其骑兵的机动性,往往能抢掠一番后迅速遁走,凤羽营等部队虽然奋力抵抗,也取得过不少胜利,但往往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难以从根本上消除威胁。
换装之后,情况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一次,一支数千人的草原骑兵试图故技重施,南下劫掠。凤羽营迅速反应,装甲部队和摩托化步兵在航空兵(虽然大夏空军尚在初创阶段,但已具备一定的侦察和近距离火力支援能力)的配合下,快速机动至预设战场。
当那些草原骑兵看到地平线上出现的不是熟悉的凤羽营骑兵,而是一排排散发着冰冷金属光泽的坦克和装甲车时,他们先是惊愕,随即发起了勇猛的冲锋。在他们的经验中,再坚固的步兵方阵,也挡不住骑兵的铁蹄。
然而,等待他们的,是“奔雷”坦克怒吼的主炮和并列机枪喷出的致命火舌。炮弹在密集的骑兵队伍中炸开,撕碎了人马,也撕碎了他们的勇气。重机枪的子弹如同死神的镰刀,收割着生命。面对这种前所未有的、几乎无法抵御的钢铁怪兽和毁灭性火力,草原骑兵的冲锋如同飞蛾扑火,迅速瓦解。
残存的骑兵试图溃散,但摩托化步兵早已迂回到他们的侧后方,形成了合围。装甲车的火力持续压制,步兵手中的自动武器精准地扫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一场一边倒的追击和歼灭。
此役之后,北境草原部落元气大伤,很长一段时间内,再也不敢轻易越雷池一步。凤羽营的威名,伴随着坦克的轰鸣和机枪的咆哮,响彻整个北境,甚至传到了更遥远的草原深处。
边境的安宁,只是大夏女兵部队实力提升所带来的一个方面。其更深层次的影响,在于对国内政治格局的巨大冲击,特别是对那些长期以来尾大不掉的世家大族势力,形成了前所未有的武力威慑。
大夏王朝建立已逾百年,承平日久,土地兼并日益严重,世家大族的势力盘根错节。他们占有大量土地和人口,垄断教育资源,把持地方政权,甚至豢养私兵,俨然是国中之国。许多世家大族,凭借其强大的经济实力和地方影响力,对抗中央朝廷的政策,尤其是在两项关乎国本的重大改革上,表现得尤为突出。
一项是均田制的推广。朝廷希望通过重新丈量土地,将世家大族兼并的过多土地分配给无地或少地的农民,以增加国家税收,稳定社会秩序,缓和阶级矛盾。这直接触动了世家大族的核心利益,遭到了他们的强烈抵制。
另一项是大范围推广科举制。朝廷希望通过科举,打破世家大族对官场的垄断,选拔更多寒门出身的有识之士进入统治阶层,从而加强中央集权,革新吏治。这同样被世家大族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们利用自身影响力,或明或暗地阻挠科举的公平性,甚至打压寒门士子。
在此之前,世家大族之所以敢于如此,除了其深厚的经济基础和盘根错节的政治关系外,一个重要的底气便是他们拥有相当规模的私人武装。这些武装,通常被称为“乡勇”、“部曲”,甚至一些势力庞大的世家,其私人军队的规模和装备,不亚于朝廷的地方驻军。他们凭借这些武装,在地方上作威作福,抗拒官府政令,甚至在必要时,敢于与朝廷派来的军队“掰掰手腕”。
地方官府,尤其是在那些世家大族势力盘根错节的地区,往往束手束脚,甚至与世家相互勾结,难以真正贯彻中央的意图。而朝廷派去的军队,很多时候也因为装备、训练的差距不大,或者受到地方势力的掣肘,难以对这些世家私人武装形成绝对优势。
然而,随着凤羽营等女兵部队的现代化换装和战斗力的飙升,这种力量平衡被彻底打破了。
一支装备了坦克、装甲车和现代化枪械的正规军,对于那些仍然以冷兵器和少量老旧火器为主的世家私人武装而言,无疑是降维打击。世家大族的私兵或许在近身格斗、马术等方面还有些传统优势,但在钢铁洪流和现代化火力面前,这些优势荡然无存。
曾经,有某个在江南地区势力极大的世家,为了抗拒朝廷的均田令,纠集了数千私兵,封锁了县城,甚至打伤了前来丈量土地的朝廷官员。地方官府无力弹压,只能上报中枢。
小主,
朝廷震怒,下令邻近的“木兰营”前往处置。木兰营当时刚刚完成初步换装,拥有一个坦克连、两个装甲步兵连和一个摩托化步兵营。
当木兰营的坦克和装甲车开到县城外时,那巨大的轰鸣声和冰冷的炮口,让城中的世家私兵瞬间失去了抵抗的勇气。木兰营甚至没有发起真正的进攻,只是进行了一次火力威慑演练,几发空包弹和实弹射击(靶场设在城外空地)的巨响,就足以让城内的世家胆战心惊。
最终,那个不可一世的世家,只能乖乖打开城门,交出了为首的闹事者,并接受了朝廷的一切处置,包括严格执行均田令,缴纳罚款,解散大部分私兵。
这个案例,迅速传遍了全国。它像一个清晰的信号,传递给了所有蠢蠢欲动的世家大族:朝廷,已经拥有了他们无法抗衡的绝对武力。任何试图以武力抗拒朝廷政令的行为,都将是自取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