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只拳头，在残阳下高高举起，汇成一片钢铁的森林。那声“威武”，喊得整齐划一，铿锵有力，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压倒一切的决心。它不仅仅是对指挥官的回应，更是对她们自己的肯定，是对凤羽营这个光荣集体的礼赞！

声音在平原上回荡，久久不息。凌云能清晰地看到，许多女兵的眼眶湿润了。这不是懦弱的泪水，而是经历了极致的紧张、恐惧、疲惫之后，胜利的喜悦与情感的宣泄。她们是女人，但她们更是战士！她们用自己的行动，打破了所有关于女性不能成为优秀战斗人员的偏见。她们证明了，女人同样可以驾驶钢铁洪流，可以在枪林弹雨中冲锋陷阵，可以承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与压力，可以赢得最辉煌的胜利！

凌云的目光缓缓扫过一张张熟悉或略显陌生的面孔。她看到了“赤凰”号的炮长，那个平时爱开玩笑、此刻脸上却沾满黑灰、眼神锐利如鹰的李薇；她看到了装甲步兵连的连长，那个总是冲在最前面、手臂上缠着绷带却依然挺直脊梁的赵岚；她看到了医疗救护队的队长，那个在炮火中穿梭、救死扶伤、此刻正默默整理着医疗包的陈静……还有更多更多的面孔，她们是凤羽营的基石，是她凌云最坚实的后盾。

她的拳头握得更紧了，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一股滚烫的热流在胸腔中激荡。

“我们做到了！”凌云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嘶哑，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染力，“我们战胜了敌人！我们守住了阵地！我们……活下来了！”

“为了牺牲的姐妹们！”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响亮。

“为了牺牲的姐妹们！”更多的人跟着喊起来，拳头依旧高举。

是的，胜利的背后，总是伴随着牺牲。每一次战斗，都意味着可能再也见不到那些朝夕相处的姐妹。凌云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几个鲜活的面容：那个总是第一个起床帮大家打饭的通讯员小雅，那个笑起来有两个浅浅酒窝、却在一次侦察任务中为了掩护队友而永远倒在冰冷河水中的狙击手玲玲，那个在最后关头，为了炸毁敌人的火力点，毅然决然地驾驶着满载炸药的装甲车冲向目标的驾驶员红霞……她们的笑容，她们的话语，仿佛还在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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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没有白死！”凌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她们的血，不会白流！她们的牺牲，换来了我们今天的胜利！换来了这片土地的安宁！她们的英魂，将永远镌刻在凤羽营的军旗之上，与我们同在！”

“与我们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