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阳！”那边暴怒的声音换成了一个男声，“谁准你说出这么混账的话来的！”

这句话不亚于拿刀在往女人心上捅。

沈沐阳也反应过来说错话，但他不愿意低头认输，说道，“小姑，你知道江家是怎么对曼曼的，她怎么可能给江寒雪打电话呢？江寒雪会救她吗？”

女声沉默良久，说道，“沐阳，这也是沈家对待暮染的方式吗？”

沈沐阳意识到什么，倏然噤声。

电话被挂断，沈沐阳知道想通过州城那边救沈思曼是不可能了。

这边，钟艳燕不愿意认识江暮染，钟军也不会勉强。不管是人还是事，都不是勉强可以勉强来的。

走之前，钟艳燕最后深深地看了江暮染一眼，坐在驾驶座上，说，“你真敢让我们打沈思曼？”

江暮染笑，说道，“打。她有多硬你们就打多重，不出人命就行。其余我担着。”

很多人以为，只有勇气才会让人硬气。却不知道怯弱是一块坚冰，把勇气冻住，也会令人硬得出奇。

钟军和江暮染没什么好说的，也要离开，却被叫住，“光来一趟就算完了？”

钟军阴沉着脸，说道，“你还想怎么样？”

“你总得跟我进去一趟，让我稳定住人心吧？”江暮染指了指君臣一品，“再怎么说也是你们一起建立的这个地方，总不能真看着败我手上吧？”

钟军沉默一瞬，说道，“你既然笃定这一点，又何必搞今天这一出？”

“因为有看戏的观众，才会有唱戏的人。薄玉唱了一出好戏给我看，我也得唱出好戏给她看吧？前半段戏她肯定以为我输定了，谁知道后半段戏我又来了个峰回路转把您给叫来了呢？”

“你不用恭维我。”钟军说道，“你只当个歌手真是屈才了。”

“我也觉得。所以我马上要去演戏了。记得到时候贡献票房。”江暮染笑着说道。

钟军：…………

“你就不怕我不听江寒雪的话不来？要知道，我跟她可是情敌。”

“棋逢对手才称敌。再说了，只要君臣一品的根基不动，我不在乎薄玉带走多少人。大部分人不过是因巅峰慕名而来，因低谷又转身离开。是时候转变君臣一品的定位了。”

“什么意思？”钟军问道。

“你们建立君臣一品的初衷是因为你们身为大院子弟，手上有人脉有资源却没钱，所以需要用人脉和资源来积累财富。君臣一品的定位不过是个资源交换站。”

“可这样的交换站缺乏黏性，大家不过是借助君臣一品得到自己想要的资源，而得到之后，君臣一品就没了用处。再加上这些年小姨一直在外，不亲手打理，就连你们大院子弟都很难来一次，又何谈凝聚力？”

“你是想凝聚今天那群小子？”钟军问道。

江暮染摇摇头，说道，“我知道像大院里长大的孩子很难跟其他人打成一片。你今天也看到了，就算是你亲自介绍我给钟艳燕认识，她也完全可以不接纳我。这不是外力可以轻易改变的情况。”

“那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