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纪青鸢对焉铭嘉的倾慕与依赖，想起了灵鸢对他的亲近与信任，那些属于“她们”的情感，此刻如同涓涓细流，在她心中流淌，软化着她坚硬的外壳。

是啊，自己早已不是纯粹的曦鸢了。

这份融合后的灵魂，对眼前这个男子，本就存在着无法割舍的复杂情感。

而他，也确实在她最绝望的时候，给了她复仇的力量和希望。

继续独自对抗整个琼宇？她看不到任何胜算。

站在他这一边？

虽然前路未知，甚至要与整个熟悉的世界为敌，但，至少不是孤身一人。

而且，他承诺会为自己正名，虽然这种承诺可能并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但至少证明，他是有心的！

巨大的压力与情感的冲击之下，曦鸢缓缓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许久，她才重新睁开眼，眼中的挣扎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认命般的平静，以及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然。

她抬起头，看向羲和，也仿佛透过他，直视着那未曾现身的至阳体本尊，声音低沉却清晰：

“你说得对！我早已别无选择。”

“纪青鸢也好，灵鸢也罢，既然命运将我们捆绑在一起……那么，从今日起，我曦鸢，便彻底站在你这边。”

“琼宇负我在先，也休怪我，叛出此界！”

曦鸢彻底表态站在自己这边，这让羲和以及其体内的至阳体心中最后一丝顾虑也消散了。

他看着眼前神色复杂却目光坚定的女子，沉吟片刻，做出了决定。

“曦鸢，既然你我已是真正的同盟，那么，我之前承诺的，现在便兑现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