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听到两脚兽的呼唤,停下了脚步,歪着头看着陈时,大眼睛里充满了迷茫,然后哒哒哒地走了过来,把脑袋靠在陈时的腰侧,发出依赖的撒娇声,总算安静了下来。
至于松饼,陈时直接把它从沙发上抱了下来,放在一个柔软的垫子上,轻轻摸着它毛发。
或许是折腾累了,龙猫趴在垫子上感受着两脚兽那娴熟舒适的按摩,舒服得眯起眼睛,嘟嘟声很快变得微弱,眼皮开始打架。
社会兔春卷还在那里“唧唧”地发表演讲,陈时走过去,轻轻把它抱起来,用手指挠了挠它的下巴。
春卷舒服地眯起红宝石眼睛,霸气的姿态瞬间瓦解,重新变回了那只软萌的兔子,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蜷缩起来。
最棘手的可能是桃酥了,它的六条尾巴还在互相纠缠。
陈时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手帮它给尾巴劝架。
先是将打架的尾巴分开,然后一下一下地给每条尾巴顺着毛。
桃酥感受着两脚兽温柔的动作,委屈地“呜”了一声,终于放弃了和尾巴的战争,把脑袋枕在陈时的膝盖上,慢慢安静下来。
经过一番手忙脚乱的安抚,客厅里的混乱终于渐渐平息。
大多数宠物都在陈时的安抚下,或趴或躺,显露出倦意,酒精的后劲加上之前的玩闹,让它们很快陷入了沉睡。
陈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比打了一场仗还累。
他小心翼翼地移动,尽量不惊动头顶的心鳞蛾和腿边的布丁,把黑糖、姜茶、春卷和膝盖上的桃酥都安置到它们平时睡觉的位置。
当他终于能把布丁也哄着松开爪子,把它和松饼一起放进被子里,整个客厅终于恢复了宁静。
陈时站在原地,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身体,然后极其缓慢、极其小心地抬起头,想看看头顶的心鳞蛾怎么样了。
透过眼角的余光,他能看到心鳞蛾依旧安稳地待在他的头顶,雪白的绒毛随着呼吸轻微起伏,翅膀完全收敛,似乎......睡着了?
它居然真的在自己的头顶睡着了?陈时现在心里的感觉有些微妙。
这算不算是心鳞蛾对他的一种信任?
他不敢有大动作,生怕吵醒这个小家伙,只能维持着略微僵硬的姿势,一步一步地慢慢挪进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