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准备下达加速冲锋的命令。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惊讶地发现,李光弼的三千多人中竟然又分出了大约五百人左右。
这些人原本跟随着大部队一起前进,却在关键时刻突然停下脚步,并且迅速调转马头,如同一支离弦之箭一般,直直地朝着他们猛冲过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安庆绪措手不及,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五百人如疾风骤雨般冲向自己的军队。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波澜。
他目光如炬,瞬间洞察到这五百人马个个面露决绝之色,眼神坚定而冷酷,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毫无疑问,这是一支敢死队,是战场上真正的死士!
安庆绪心中暗自估量,以他的实力,要消灭这区区五百人自然不在话下。
然而,这样一来,势必会耗费他不少时间,甚至可能会让他的部队遭受一些伤亡。
他不禁有些犹豫,是否应该改变战术,先应对这支敢死队呢?
“传令下去!”安庆绪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吴志光,立刻率领你麾下的两千人马,给我把那五百人消灭掉!其余人等,不得有丝毫耽搁,继续追击李光弼!”
吴志光听到命令后,毫不犹豫地高声应诺。
他迅速集结起自己的部队,如同一群饿虎般,气势汹汹地朝那五百人猛扑过去。
然而,这五百人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侧身避开了吴志光的冲击。
紧接着,这五百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径直冲向了安庆绪所率领的主力部队。
此时两侧都是颇为陡峭的山坡。
如果安庆绪想要强行避开这五百人的冲击,就必须上坡而行。
这样一来,不仅速度会大打折扣,而且还会浪费大量的时间。
更糟糕的是,这会导致他们与李光弼一行的距离越来越远,最终可能会让李光弼逃脱。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一瞬间,安庆绪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可怖,满脸杀意,仿佛被一股无法遏制的愤怒所吞噬。
他怒不可遏地咆哮着,声音震耳欲聋:“他娘的,别再跟老子兜圈子了!直接给老子撞上去!用最快的速度把他们全部杀光!”
……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显得如此漫长。
大约过了小半刻钟,安庆绪下令留下一千人,去围剿剩下的那一百多个敌人,而他自己则率领着七千多人马,如狂风暴雨般继续追击李光弼所率领的将近三千人的部队。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安庆绪终于再次追上了李光弼的队伍。
然而,就在他以为胜利在望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大约又有五百人突然停下脚步,调转马头,毫不畏惧地径直朝他们冲了过来。
这五百名士兵,皆是跟随李光弼征战多年的陇右老兵,他们久经沙场,历经无数次生死考验,身上散发出一种决然和决绝的气息。
他们的面庞被岁月刻画出深深的纹路,透露出对战争的厌倦和对生死的看淡。
然而,在这一刻,他们的眼神却如燃烧的火焰一般,死死地盯着安庆绪带领的七千多叛军骑兵,仿佛要将他们吞噬。
这些士兵的神情既悲壮又怨愤,其中还夹杂着深深的恨意。
他们或许在回忆着曾经的战友在战场上倒下的场景,或许在怨恨着叛军给他们带来的无尽痛苦。
但无论如何,他们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挡住敌人,为他们的主帅李光弼争取时间。
安庆绪见状,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他从未见过如此决绝的敌人,这五百名士兵就像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挡住了他的去路。
面对这样的敌人,他竟然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就在安庆绪犹豫不决的时候,李光弼却趁机带领着两千多人迅速与他们拉开了距离。
原来,李光弼之所以选择在这里留下这五百名死士来拦截敌人,是因为这里是一处山谷,地势狭窄,叛军主力部队根本无法绕过去。
唯有将这五百断后的陇右死士全部杀光,才能够继续追杀李光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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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百人虽然数量不多,但他们都是王忠嗣多年以来训练出来的精锐之师,每一个人都经历过无数次的战斗,积累了丰富的战斗经验,因此他们的战斗力极其强大。
“不愧是王忠嗣带领出来的兵和将啊!”安庆绪心中暗自感叹,他原本以为这些士兵在经历了洛阳城的失守后,士气已经崩溃到了极点,然而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完全错估了他们的实力。
安庆绪看着眼前这五百陇右死士,他们虽然人数较少,但却毫不畏惧地冲向自己的军队,每个人的脸上都透露出一种拼死一搏的决心。
这种决心让安庆绪感到既惊讶又羡慕,他不禁喃喃自语道:“本以为他们已经士气崩溃,没想到被逼到了绝境,竟然还能够迸发出拼死的勇气,涌现出这么多死士。”
安庆绪一边带着自己的人马冲向这五百陇右死士,一边心中暗自思忖。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之前对李光弼的守军的判断完全错误了。
原本他以为这些守军在丢失了洛阳城之后,士气必然会一落千丈,变得不堪一击。
然而,事实却给了他一个狠狠的耳光,这些陇右死士的表现让他大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