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先皇?不过是和先皇长得像罢了。”华清靴底重重碾过安保塔后心。
只听得靖西王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殷红血沫顺着金砖缝隙蜿蜒流淌。
少年天子勾起嘴角,剑锋挑起安重道垂落的衣角:
“安保塔,你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个赝品?”
他故意凑近对方耳畔,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
“连朕都差点被唬住了——想找到这到一张脸,倒是花了不少功夫吧?”
安重道额角青筋暴起,猛地扯开衣领露出心口朱砂胎记:
“你们都瞎了不成?这胎记总做不得假吧......”
话未说完,华清骤然转身,剑尖直指安重道,粗暴地打断了他:
“哟,戏做的很足啊,连先皇胸口胎记都纹上了。”
“先皇已经下葬,冒充他老人家招摇撞骗可是死罪。”
华清十二旒冕冠下的眼神冷若冰霜,鎏金龙纹在他身后张牙舞爪:
“将这个冒牌货拿下!”
陆远如释重负,长枪狠狠杵地:
“遵旨!”
“我真是你们的国君!”安重道脸色狰狞,发髻散落的白发垂在脸上,倒真有几分先帝晚年的模样:
“当时病重,为了江山社稷稳定之计,才不得已假死传位!”
“一派胡言!”华清断喝,声震瓦宇:
“先皇驾崩时,满城素缟,在场诸位皆送先帝最后一程。”
他扫视着噤若寒蝉的群臣,声音突然拔高:
“区区跳梁小丑,竟敢觊觎皇位?”
“还不动手?”
陆远眼皮一阵抽搐,和他挣扎的内心相呼应。
他猛的一挥手,御林军的长枪阵如铁壁般合拢,十二亲卫却似困兽犹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