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臂力真是惊人,令在下大开眼界。”
“末将征战多年,自诩臂力过人,可与陛下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这一箭,不仅震慑了敌军,更让末将等将士心中大受鼓舞!”
秦战单膝跪地,重重叩首:
“有陛下这般神武之君,我大宛何愁不能击退外敌!”
“末将愿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副将陈霄抬头望向逐渐远去的大匈军队,眼神中燃起熊熊战意:
“耶律熊一死,大匈军阵脚大乱,正是我军出击的大好时机!”
“请陛下下令,末将愿率精锐,乘胜追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华清摇了摇头:
“陈将军莫急,大匈此番虽受挫,但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兵多将广,我们不可轻敌冒进。”
“如今首要之事,是稳固镇北关防线,整顿军备。”
秦战颔首:
“确实不宜贪功冒进。”
原本他还担忧这位从未上过战场的皇帝不谙军务,如今看来,陛下不仅武力惊人,更有沉稳的大局观,实乃大宛之幸。
回到镇北关城楼上,华清与秦战等人围坐在简陋的军事地图前,商讨着接下来的防御策略。
大匈后方主帅大营中,牛皮帐幕被狂风拍打得猎猎作响。
耶律烈攥着战报的手青筋暴起,羊皮纸上“耶律熊战死”的字迹被指腹磨得发毛。
镶满狼牙的座椅在他猛然起身时轰然倒地,震得案上酒盏倾倒,猩红的马奶酒顺着虎头皮毛蜿蜒,宛如未干的血迹。
“安华清小儿!”他的怒吼震得帐顶兽皮簌簌落尘,腰间弯刀出鞘半寸又被生生按回:
“暗箭伤人,不讲武德,当真以为我大匈无人?!”
铜铃般的大眼布满血丝,扫过帐中噤若寒蝉的将领,突然抓起案上青铜灯台狠狠砸向立柱:
“王鸿儒那个老匹夫,拿了我们那么多好处,新帝登基如此大事,竟连个信都不传!”
角落里有谋士颤巍巍开口:
“陛下息怒,许是宛国封锁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