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的骑兵突然勒马,弯刀挑起原主的下颌。
刀刃贴着皮肤划过,在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李秋露突然扑过来,却被另一名士兵揪住头发重重摔在铁笼上,发髻散落间,露出脖颈处狰狞的掌印。
三日三夜的颠簸,太平城的宫阙化作废墟,取而代之的是大匈王庭的牛皮帐篷。
原主被扯着头发拖进主帐时,正撞见大匈皇帝耶律烈用刀尖挑起李秋露的下巴:
“哟,这保是宛国太后。”
“朕倒要看看,这凤凰落在泥潭里,还能不能飞?”
篝火将耶律烈的影子投在帐幕上,如同张牙舞爪的巨兽。
李秋露被按在虎皮毯上,绣裙被撕成布条的声响混着耶律烈的狞笑。
原主发疯般冲撞铁链,却被士兵用狼牙棒砸在膝弯,剧痛中听见母亲凄厉的哭喊:
“清儿……别看……”
那一夜,原主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铁链滴落。
当李秋露被扔回铁笼时,她的双眼已经失去焦距,嘴角还沾着血沫,发间别着的银簪不知去向。
那是她省吃俭用攒钱为自己做的生辰礼物。
第二日,耶律烈命人在王庭外竖起木桩。
原主被剥去龙袍,赤身裸体绑在最显眼的位置。
寒风如刀割过皮肤,围观的大匈士兵发出哄笑,有人将刺骨的冰水泼在他身上。
而李秋露被锁在旁边的木架上,耶律烈亲自将滚烫的铁钳按在她胸口,焦糊味混着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皇上,求求您了……别伤害我娘……”原主的声音已经嘶哑。
耶律烈却哈哈大笑,将铁钳转向他:
“小皇帝心疼了?那你来替母受罪如何?”
铁钳烙在大腿内侧的瞬间,原主痛得昏死过去,恍惚间听见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
“放开我的儿!”
这样的折磨持续了整整七日。
李秋露的身体逐渐衰弱,伤口开始溃烂生蛆,却仍强撑着将最后一口水喂给原主。
耶律烈似乎玩腻了,命人将母子俩扔进地牢。
地牢阴暗潮湿,老鼠在脚边乱窜,李秋露用最后一丝力气将儿子搂在怀里: